袁书眼睛一亮,“这个想法很好,何老板,等新窑建立起来,材料都准备齐全,你招聘一批糖人师傅,他们懂技术,想吹成什么形状都可以。”
何老板连连点头。
小老头对烧制更感兴趣,追问,“敢问,这玻璃要用什么东西来烧制?”
“原材料是从一种矿石中提取出来的,原材料你们不用管,到时候自会有人把材料给你们运过来。”
其他人都很失落,毕竟烧制一种新的东西,却不知要用什么东西烧,挺抓心。
何老板知道话题差不多了,事情也多,便催促大家,“行了行了,拿钱就要办事,想想你们的月钱,都给我打起精神,今天先把这里修缮出来,明天开始烧红砖搭窑。”
果然有人问,“红砖是什么砖?”
何老板一下就得意了,还得是他们何家有底蕴,才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
他立马给所有人介绍红砖。
袁书还要去忙其他事,便将这里交给何老板。
临走的时候,她想起来,“对了,这个厂,以后就叫晨阳玻璃厂,先找个木匠,制作一个牌匾,我要一丈宽、半丈高。”
何老板殷勤应下。
袁书离开玻璃厂后,就直接回了别院,其他地方也不去,坐在院子里看书。
等了两天,终于等到秦二公子的马车。
依旧是清风园,依旧是那个水榭,依旧是一桌美味佳肴。
秦霄一双瑞凤眼,微微笑着的时候,高雅有礼,平和近人,与秦复的生人勿进的气质完全相反。
可就是这种人,表面让她做幕僚,背地里却给她使阴招。
袁书后来又仔细想了想。
那会儿她毕竟还没有与秦复打过照面,以秦复的性子来看,在没摸清她底细的情况下,就算她破坏了秦复的计划,秦复也没必要派人来暗杀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反而应该把她抓起来拷问,又或者请吃饭。
一切行动都有背后的目的,若是秦复派人动手,这场暗杀就毫无意义。
可若是秦霄派人动手,那这场暗杀的意义就在于:嫁祸给秦复,让她误以为是秦复要杀她,从而让她远离秦复,并对眼前这个笑面狐狸忠心耿耿。
按照正常逻辑,她已经被收作幕僚,是一伙的,她理所当然不会怀疑秦霄。
秦霄这招阳奉阴违,属实与他那张平易近人的脸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