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蠢人,正常情况下,若当真发现死因,肯定是先报官,为自己洗刷冤屈。
“我只要真相,你在知道王旭是他杀的情况下,不选择报官,却反而对外宣传是自杀,且是被我逼死,你如此针对我,是为了什么?”
王怀牙关咬得很紧,并不承认,“我弟弟从没与谁结过仇,如果不是你刚才提,我也不知道我弟弟是被他人杀害,他此前与你斗文输了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我当然要怀疑他是因为不堪受辱,才选择自杀。”
袁书不禁冷笑,“王旭为了你,不惜违背良知,要挟他人,而你,为了银子,却给他冠上自缢的罪,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所谓的兄弟情义,当真好笑至极。”
王怀被戳得目眦欲裂,心里既如刀割一般难受,又有恼羞成怒的破罐子破摔。
“是,那又如何,我没让他给我凑银子,是他多管闲事,他既然生前不能替我凑足银子,那死后,我用他来凑银子,不也正好全了他的遗愿。”
袁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你承认,你故意散播王旭是被我逼死的谣言,就是为了在我走投无路时,勒索我银子,你想要多少?”
“两千两。”王怀梗着脖子,憎恶道:“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有一个玻璃厂,还有一个代步商铺,多的是银子,不,两千两对你而言,连塞牙缝都不够,我要五千两。”
他狰狞地看着袁书,“只要你拿出银子,我立马对外宣布,我弟弟王旭是他杀,并非被你逼死。”
王怀这时候之所以敢承认他杀,是因为王旭已经下葬,死者为大,他这个哥哥不报官,官府也不可能自己多事来找他调查。
原本,他真的只是想要五百两给小桃赎身而已,可既然这女人亲自找上门,不多要一点,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袁书淡淡看着他,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我来找你,只是问一个真相而已,至于后面你要做什么,随你便。”她话说完,当即就转身离开了。
王怀愣住,他以为袁书怎么也要求他,再不济,至少也会谈一谈金额。
他一下慌了,下意识道:“如果你暂时拿不出五千两,我也不是不能通融。”
袁书只留给他一个远去的背影。
王怀又气又急,“你的糖酒会不想办了吗?一个杀人犯办的活动,我看到时候谁敢去。”
袁书回到院子,何用正在焦急地等着她。
看到袁书从院门进来,他立马兴奋地上前,“袁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好消息,玻璃烧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