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母几乎是被抬着回来,袁家老大老二都懵了。
“怎么回事?”袁老大问。
老二媳妇不等婆母说话,就先哭天喊地。
“大哥,你养的到底是人还是刽子手,那贱丫头恨不得杀了我和母亲,她拿锄头砸我们,死命往我的背上和腿上砸,她这是想杀了我啊。”
袁老太也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许氏这个贱人,我当初就说不能娶,你非得娶回来,如今生个小贱人,竟还想杀了亲奶亲叔母,这贱人是恶鬼投胎,我们袁家会有今天,全怪她们。”
袁老大简直不敢信。
许氏和二娃三娃,以前可都只有挨打挨骂的份,尤其是许氏,从来没有忤逆过他,三娃更是自小就胆小如鼠,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袁老二将媳妇扶起来,怒道:“大哥,再凶残的狼狗也不会咬自己人,你们一家把人打成这样,这件事你若是不管,我就替你管,到时候别怪我不顾两家情面。”
老二媳妇哭声越发大。
“我是她亲叔母,平日对她们娘三那可是掏心掏肺,我听说二丫有好人户,赶紧去给她们报喜,她们倒好,二话不说就是把我往死了打,三丫一个小辈还骑到我头上羞辱我,我不活了。”
富民窟的人纷纷看着他们。
袁家并非独门独户来逃荒,被护卫军一起送来的,还有不少彼此认识的人家,连左邻右舍都在。
老二媳妇和袁老太这一闹,让同是临县城而来的人都知道了。
素来与老二媳妇关系好的杨家媳妇,尖着嘴道:“你们家也是倒霉,娶个扫把星进门,所以这女人长得太漂亮就是祸事。”
杨家老大咳了咳,皱眉,“别人家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杨家媳妇脸色一厉,剜着丈夫,“那贱人勾引你,我可看得一清二楚,我才说她一句,你就心疼了,你别忘了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声音大得让袁家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大家都认识,这种话怎么敢当众乱说。
杨家老大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能不能别整天疑神疑鬼,一只母猫从我身边经过,你都要骂几句。”
杨家媳妇随手抓起一个盆就往丈夫身上砸。
“你还敢凶我,还说你不心虚。”
杨家老大是个读书人,又自小体弱多病,面对比他还要宽一截的悍妇,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结结实实被打了几下,脑袋嗡嗡响。
杨家老父见状,拖着一瘸一拐的脚去阻拦。
“你别打了,快住手。”
可惜杨家悍妇不是个善茬,一掌推开公公,“我打我丈夫,关你什么事。”
杨家老父摔个趔趄,头撞在地上也顾不得自己,连忙爬起来替儿子挡住。
父子俩就这样捱着,有气却又无能为力。
老二媳妇哼笑,“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许氏不安分,到处勾引男人,大家都是邻居还要勾引,简直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