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你别打娘和妹妹了,我听话,我再也不闹了。”
姚婆子心下大喜,强行带走肯定比不上老实听话。
她给另外三人使眼色,三个婆子上前就一左一右抓住袁瑾的胳膊。
姚婆子担心有变故,拿了人就走。
“袁大袁二,人我就带走了,告诉你们娘,有好消息了我就来通知你们。”
“二娃,你给我回来,我没答应。”许氏想追上去,却被袁大郎拦住。
“娘,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只顾你们逍遥快活,不顾我们一家死活,袁瑾是去员外家享福,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许氏哭道:“她是给人做妾,大门户的妾,跟卖身的奴婢没有区别,主母要她三更死,她焉能活到五更去。”
以前临县也有个员外,家里妻妾成群,许氏可是亲眼看到主母把妾室扒光了丢在大街上,那妾室不堪羞辱,当众一头撞死在街上。
袁大郎板着脸。
“她已经十六,离家出走不说,现在还跟一群男人住在贫民窟,以后谁还会娶她,能给员外当妾已经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许氏哭得眼前一阵阵的黑,捶着胸口恨自己。
“是娘没用,娘瞎了眼,嫁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娘没用,是娘害了你。”
袁瑾被带走了,袁家人也回到富民窟,等待好消息。
许氏木然地坐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
袁书坐在石板路上,点开系统,买了二十套桌椅摆在新建设的一百平米场地中,一套一套仔细摆放位置。
她的思绪有点多。
前世她孑然一身,就连朋友都吝啬结交,一个人逍遥快活,不需要费任何心神在人际关系上。
可自从来到这里,这一大家子的糟心事,让她有些头大。
再怎么说许氏和袁瑾也是她领地的人,她的人,就容不得外人拿捏。
“我会想办法把袁瑾找回来,你不用太担心,她至少短期内不会有生命危险。”袁书安慰许氏。
许氏眼泪决堤,还在悔恨中。
“当初媒婆说得千般好万般好,这些年我有什么苦和委屈都自己吞了,从来没有在袁家说个不字,他们没良心。”
袁书将桌椅摆好,起身,“袁家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许氏看她要走,立马喊住她,“你别去,你硬不过他们,万一再把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