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何老板喃喃。
“他得了一种叫独孤求败的病,这辈子估计治不好了。”袁书站在门口。
何老板顿了顿,看了看儿子的房间,再看看袁书,“你怎么做到的?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跟他跑遍了各大赌坊吗?”
袁书走进院子,“我只是让他失去了「赌」的乐趣。”
如果已经对骰盅里的点数了若指掌,那还有什么乐子可言,纯粹就是赢钱,可偏偏何用不是以赢钱为目的,他就是纯找乐。
这一点,袁书打麻将最深有体会,她刚学那会儿,废寝忘食没日没夜停不下来,可后来摸清路数,开局就能知道结尾,便没甚兴趣了。
“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门忽地一开,何用气哼哼走出来。
袁书很无辜,“你喜欢赌,我便教你如何赢,这不挺好吗?”
何用被噎的无法反驳。
倒是何老板,终于听明白了,他儿子现在因为赌技太厉害,反而不想赌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何老板哈哈大笑,“都别走了,我去买几个下酒菜,今日好好喝一杯。”
“喝酒就不必了。”袁书道:“你当初答应我,若我让他戒赌,你便与我谈谈瓷窑买卖的事。”
何老板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成,答应你的,我自然不会反悔。”
他将袁书请到院内坐,让何用去倒水。
何用在院子里的水缸里舀了一碗凉水,很是怨气地搁在袁书手边。
袁书将水碗往边上推了推,拿出一份手拟的合同。
“价钱都好商量,但有一点,瓷窑虽然是我买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里面做工,我想聘请你做主管,另外,人才方面,我需要至少三十名烧窑老师傅,这部分人,也需要你代为招聘。”
何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把瓷窑卖给你,然后我再给你做工?那我为何不自己烧窑,一大把年纪还听你差遣拿...月例三十两?”
何老板眼睛一瞪,将合同拿近了些,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确认。
“儿啊,你快给我看看,我是不是看错了,这月例写的多少?”
何用腰杆一趴,“你没看错,她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