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伸手打断了张博士的讲解，“张博士，您说的这些……”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账本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您是怎么解释的？”
彭泽修长的手指点在账本泛黄的纸张上，那是一个被圈点过的墨迹，颜色暗沉，像是某种植物的汁液。张博士推了推眼镜，凑近仔细看了看，“这是用乌柏汁做的标记，在当时通常用来表示一笔款项的去向不明或者……”
“或者是一笔秘密的交易。”彭悦接口道，她曾在老会计留下的笔记中看到过关于乌柏汁的记载，与张博士的解释略有不同。
张博士愣了一下，随即推了推眼镜，“彭小姐对古代记账方式也有研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略知一二。”彭悦语气平静，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坚定，“我记得老会计的笔记里提到过，用乌柏汁做标记，通常代表这笔款项与海外贸易有关，而且……”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账本上其他几处相同的标记，“这些款项的数目巨大，应该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更像是某种……投资。”
张博士眉头微蹙，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彭小姐，你的说法虽然有趣，但缺乏历史依据。我研究古籍多年，从未见过类似的记载。”
“历史的真相往往隐藏在细微之处。”彭悦不甘示弱，指着账本上的一处细节，“您看这里，这艘船的标识，并不是常见的样式，而更像是……”
“更像是南洋一带的商船。”一直沉默的彭泽忽然开口，他翻阅着手机里保存的图片，“我之前研究过一些古代航海图，这种船型在当时很少出现在官方的贸易航线上，更像是私人商队为了避税而选择的偏僻航线。”
张博士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他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两位，我理解你们想要尽快解开谜团的心情，但历史研究需要严谨的态度，不能凭空猜测。”
彭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彭泽轻轻拉住了手。他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彭泽站起身，走到书架旁，目光扫过一排排厚重的书籍，“张博士，我可以看看这些资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