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山中雾,两宗齐,可夺生人之势,助阵起。”
“那时,会是见证分晓的时刻。”
话锋一转。
此刻的仏钟躲在贤竹亭中喝着闷酒,以着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轻擦着碗沿。
“仏钟。”
听到声音的他有些意外地回过了头,盯着站在大雪中的裴钦泽,他皱起了眉。
“你疯了?不怕染上风寒?”
说到这,他匆忙起身将裴钦泽拽了进来。
“今日之事,是我。”
话音未落,仏钟一片嘘声,他抿了抿嘴,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我知晓,只是担心你胡思乱想。”
“怎..怎会?”
“是吗?”
话语间,裴钦泽坐到他的对面,将桌上的瓷碗端起。
“我可未听说过,喝酒要用两个碗的啊?”
趁仏钟还未反驳,裴钦泽继续说道:“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喝。”
说到这,裴钦泽端起酒壶就往碗中倒去。
“你当真不记恨我对你所做之事吗?”
“哦?”
此刻,裴钦泽苦着脸地闷了一碗酒后,满脸疑问地看向仏钟,似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就是,忘情草。”
“哦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话语间,裴钦泽又给自己的瓷碗满上。
“其实,我想了想,或许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好。”
“我......”
“打住,仏钟。”
说完,裴钦泽咽了咽喉咙,有些上脸地顺了口气继续说道:
“与你相处的这么些年来,我也摸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若不想让我走感情这条路定然有你的道理,可是。”
“可是我真的没有体验过那种...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尽管我知道那并不是爱,但我一直以爱之名为它延续。”
“人活着,终归是要追求点什么。”
“我裴钦泽活了十几年,从未体验过被人爱,也从未被人瞧得起,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将你救起来。”
“或许是老天爷真的开了眼,让我与你相遇。”
“你也并未辜负我,一心只为我,各种出发点都是为了我。”
“我就算不念这份恩,也定然忘不了这份情。”
“先前之事,确实是我裴钦泽思虑过度,紊乱了。”
“在这向你说声对不住。”
看着面前红着眼眶说完这些话的裴钦泽,他有些心疼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