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柳承启看向屋内的其他几个人,喝令他们出去。
那几个人有些踌躇,甚至还有人想要说什么,被一旁的人给按住了,摇摇头,五人出去了。
屋内剩下柳承启、沈青雨,还有两个丫鬟。
柳承启的心刚好过了一些,虽然事业上有所退步,可他还娶了个妙龄女子当继室啊,而且还是宣平王妃的亲妹妹,有这层关系在,他重回尚书之位,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压下了心中的一腔怒火,“青雨,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沈青雨脸色一黑:“所谓何事?柳承启,你好意思!你让管家买带毛的燕窝给我吃,吃我一嘴的毛。我嫁给你,你竟然让我过得还不如我在娘家的时候,你对得起我吗?”
她又哭又骂,惹得本已经压制住火气的柳承启,脑瓜子嗡嗡嗡地炸开了。
不是来看他的,而是来骂他的,而且还是为了一件这么小的事情,亲自跑到兵部来骂他!
柳承启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上司给他小鞋子穿,同僚在背后说他闲话,他都能忍,可新婚妻子竟然为了燕窝的事情跟他吵,所有的怒火全部都聚集在一块,柳承启脑子腾地一下子爆开了。
“不吃燕窝能饿死你不?”柳承启骂道:“一盏燕窝就几两银子,我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几百两,都给你吃燕窝了,柳府那么一大家子都去喝西北风啊!”
沈青雨愣住了。
她的怔愣时间很短,接着就犹如泼妇一般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竟然敢凶我?我委身下嫁给你当你的继室,你竟然敢凶我,你怎么敢凶我!”
裴珩不仅不凶许婉宁,还将她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子一般,他看她时的眼神,柔得跟能滴出水似的,柳承启的眼神呢?
柳承启现在的眼神就跟一头猛虎一样,要能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好啊,没成亲的时候,你信誓旦旦地说会对我好,可现在呢?到手了,你就原形毕露了吧,怪不得谢柔会跟你和离,怪不得柳远洲会疯,就你这种人,就是活该啊!”沈青雨也毫不示弱地反击。
“我这种烂人,不也是你使手段委身给我才嫁过来的。”柳承启也不甘示弱,挖苦沈青雨。
不说还好,一说沈青雨就疯了。
她是想使手段上裴珩的床,哪里知道,是这个烂人爬上了她的床。
可沈青雨还不能说,只能面目狰狞地上前要跟柳承启拼命。
柳承启虽然肚里有火,可也知道,男人不能打女人,沈青雨撕上来,他也就是不停地闪躲,沈青雨已经疯癫了。
一步错步步错。
“要不是你使阴谋诡计,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你个连燕窝都买不起的穷光蛋,我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沈青雨嚎啕大哭。
都毁了啊。
要是她嫁给裴珩,裴珩怎么舍得她吃苦呢。
一定是最好的血燕送到她的面前,她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还有裴珩名下的房产、铺面、庄园、田地,不需要她开口,裴珩肯定亲手将房契地契都送到她的面前。
都怪柳承启,要不是柳承启,她已经是裴珩的妻了,又哪里轮得到许婉宁趾高气扬。
沈青雨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愤,尖尖的手指甲也越来越用力,拉扯着柳承启,很快就让柳承启挂了彩。
不仅如此,屋内桌子上的一些公文,也被沈青雨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