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芸是装疯的。
她亲眼看到跟筷子一样又粗又长的银针要插入她的百会穴,尚芸吓得要死。
那么粗的针扎下去会死人,偷东西不会死啊。
尚芸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偷东西的过程从头到尾全部都说了一遍。
王兴民并不满意:“就这么多?”
尚芸咬咬牙:“还有……”
于是,她将自己偷过的东西都说了。
尚芸娘家富裕,可也改不了她小偷小摸的怪癖。
不过好在,这个怪癖,只有尚芸自己知晓,连她爹娘都没发现。
尚芸偷过家里的东西,银子立马花掉,其他东西则典当卖了花钱。
她不缺钱,缺的是不劳而获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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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芸偷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所以家里人也没有注意,哪怕一时注意到了,尚芸她是尚家嫡女,也从来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偷东西上了瘾,尚芸嫁人后,还故技重施。
谁曾想,第一次在镇国公府偷东西,就偷到了“铁板”一块。
尚芸看中了裴珩放在窗台的石头,她也不知道那块石头价值连城,就觉得好看,再说,一块破石头,肯定不值钱,不然裴珩怎么不藏起来,还摆在窗台上,也不怕贼人惦记啊!
她果真就偷了那块血石。
谁曾想,那块血石价值连城,告到官府去,在牢里头蹲个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尚芸吓趴了,好在裴聪耳根子软,钟氏又不待见大房,尚芸说了几句,他们就帮自己劝动了大房!
可裴珩带给她的惊惧让尚芸还是收手了一段日子。
直到后来,她去参加宴席,在别人家里,看到漂亮的东西,她又忍不住,偷偷地拿了……
第一次没被发现,又没人报官,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尚芸一把鼻涕一把泪,将自己偷过的人家供了出来。
别说,她记性还真好。
嫁到镇国公府这几年,偷了七八来家,都是朝廷命官,每家是谁,偷了啥,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还偷过宣平王妃一串珍珠,也就宣平王妃报了官。”尚芸说道:“不过后来我带着珍珠去了边关,听说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珍珠呢?”
“我把它拆了,重新串了两条手链。”
珍珠都长一个样子,而且原型又没了,就算放到眼前,产珍珠的蚌壳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它的仔!
王兴民看向尚芸的手腕,上头并没有珍珠手链。
尚芸又说:“我在边关敢戴,回京都之后就收了起来,跟其他东西放在一处,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看。”
“放在哪里?”
“就在镇国公府,我住的屋子,床底下,一个木箱子装着的。”
王兴民震惊不已:“你尚家也算是富裕人家,你怎么会……”
“我管不住我的手啊,我知道这是错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尚芸哀嚎道。
“你为什么偷沈青雨的首饰?”
尚芸哭得更大声了,“还不是镇国公府式微,没有多余的银钱给我买首饰,我看到别的人都戴漂亮的首饰,我也眼热啊!就想着,顺水摸鱼,偷一些金子出去重新融了打一副黄金头面,谁曾想……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