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同志。”
宁晓晓交了十块零六毛的手工费,相当于多数人半个月工资了。
难怪有裁缝铺,但多数人选择在家自己做被褥。
弹棉花一块二毛一斤,八斤的被褥只手工费就要九块六毛钱。这还没算棉花钱呢,棉花三块六毛一斤,八斤棉花花了二十八块八毛。
再算上这么多的布料,一床被褥快顶两个人的工资了。
难怪这个年代,普通人家结婚也就置办一床被褥。
条件不好的,被褥里的棉花是用旧棉花重新弹的,只做个新被单。
宁晓晓拎上其他东西回家。
回去路上轻松不少,睡衣她决定自己做。
上一世她工作清闲,学了很多技能,做衣服她也学过,不过那时候不是为了干家务,是陶冶情操。
她还学过设计汉服呢,现在用不上了。
宁晓晓到家先数钱,钱花完一多半了,心塞。
是谁说这个年代工资低物价也低,三十块钱工资能养一家五六口人的?
按工资来说,这年代物价比后世贵多了,谁做一床棉被一个多月工资啊?
想想暖水壶还没买,得多买几个,在家洗澡用,东北冬天冷,洗脸也得热水。
家里还有不少东西需要置办,破家值万贯,新家缺的东西不少。
一百块很多了,她要是很快花完了,再管他要生活费好像不太好。
宁晓晓决定明天不去市里了,先打听工作的事。
休息没一会,付嘉鸣拎着两个饭盒回来了。
看见一大堆东西,开口道:“沉不沉?需要什么大件的东西告诉我,我去买,你买小件的就好。”
看着宁晓晓瘦弱的身子,付嘉鸣总怕她累坏了。
付嘉鸣把地上的东西归置好,从炕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存折和钱。
递给宁晓晓道:“我们的家当,昨天你睡着了,没来得及给你,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和票,你想买什么就买,别怕花钱。我是副团级,月工资127块,还有津贴,以后发工资都交给你保管。”
宁晓晓捧着盒子觉着沉甸甸的,她上辈子一个人,没当过别人的家啊,家当相托,她有点不自然:
“你也是,想买什么就买,不用问我。”
把剩下的钱和票放进去,盒子又被她塞回了炕柜原处。
“好,等放假我们进城买块手表。吃饭吧。”
付嘉鸣打开饭盒,两个饭盒满满当当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