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旅店,她进去想开间房睡觉,被前台的一句“请出示身份证”给压死了。
摸了摸兜,嗯很好果然没有,除了破手机和钱啥也没有。
抱歉的走出去,掏出那个人老人机,翻了翻,通讯录里只有一个人,备注为“M”。
“喂?这么快就需要我了?你也……”
“麻烦给我办个身份证,钟离逸,时钟的钟,离开的离,飘逸的逸。”
“啧,你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以前怎么活的?”
“……不知道。”
“行了,现在给你办,一会儿来取,你几岁了?”
“……18。”
不要问女人的年龄,问就是18岁。
挂断电话,准备往回走,却发现自己不认得回去的路……
在路边蹲了一会儿,抓狂的揪着脚底的草。
找了一会儿路,认命的在一个路牌下给M拨了过去。
“又怎么了?我很忙……”
“我回不去了。”
“你接的任务还没开始就回不来了?”
“嗯,我迷路了。”
钟离逸一本正经的回答,心里有些虚,但嘴上不显。
“……你在哪?”
钟离逸抬眼看着路牌报给他,就老实的等着了。
她发现自己虽然没有什么记忆,但是仿佛知道的也不少。
比如她肌肉记忆般的打架。比如她刚才在大厅瞥见有人包扎的伤口,她就知道没处理好。比如她刚才领任务看到有一个金融从业者被诬陷,要求找到证据,她脑海里第一反应开盘……
看起来自己以前懂得还挺多,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她还是太全面了。
她丝毫不慌张自己这种状态,不知道怎么,她觉得这样活着好像还挺好?可能她以前过的不咋地吧。
所以在那人面前,她丝毫没有做小伏低寄人篱下的意味,大不了就死,早死早超生,无所谓,反正她想不起过去,也不想想起来。
直到被接回去的时候,与一位少年擦肩而过,她回头看了看背影,心头有点不舒服,她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大抵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