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师,宿管的容阿姨说学校通知让我三天内搬离宿舍,学校怎么突然有这样的通知?你知不知道?还有报社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说什么时候让去报到上班?”
“除夕,学校通知三天内搬离宿舍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丁大老师说起谎来,竟然面不改色、气不发喘。
“不过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我昨天去报社了,见到了社长,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可社长说情况有变,今年下去采访的任务比较重,想从笔试面试前几名中挑选两名男生,今年不招女生。”
什么?
除夕愣在丁老师的门前,半晌才反应过来,才明白他刚才说话。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丁老师,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中都日报当初招聘的时候,可是连续在自己的报纸上公布了三天的招聘启示,招聘启示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招聘应届毕业生、研究生,不限男女的!”这事,听起来简直荒唐,太荒唐了,除夕急忙争辩道。
“当时负责招聘的是主编,社长外出学习回来后才知道的,他昨天当我的面批评了主编,明确说今年只要男生,要在笔试面试前几名人员中挑选两名男生。”丁晓硬着头皮道。
这个理由万分荒诞,可又似乎找不到漏洞!
这,怎么可能?当时报纸上登的招聘启示清清楚楚写的不限男女,怎么社长回来就成了只要男生?这,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中都日报是市里的党报党刊,发行量年年稳居第一,怎么能如此不严肃,竟然出尔反尔?
她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这样的事实,确切的说,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除夕,社长昨天确实这样给我说的,你要不信,我陪你去一趟报社。”
丁晓一早起来,着装整齐,他早料到这一点,不去一趟报社,她不会死心的,这个丫头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去就去,我还真不信了?
中都日报的殷翰墨殷社长,坐在社长办公室,盯着年初夕的笔试考试卷,一脸惋惜。
这么漂亮的小楷字,出自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子的手,这水平,绝不亚于他这个书法协会副会长的字。
这等漂亮,没有十年功夫,是绝对写不出这手漂亮字的。
就凭这手字,不录取这个小姑娘,他,心里就过意不去。
况且,笔试、面试成绩竟然都是第一名,何等优秀的一个人才。
可就录取一名记者,竟然惊动了市委组织部的王部长,她昨天打电话过来,说年初夕另有去处,报纸采访任务重,让他录用两名男生,她隐约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这个位置,无论如何不能留给年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