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这一天真到了呢?”
摊主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又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他抬头看着苏泽,语气复杂:
“兄弟,我看得出来,你是真懂行的。”
“你买了它,好好待它,这东西是真宝贝,别让它再被人糟蹋了,要不是我走投无路咯,我死也不愿意卖它!”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带上了一丝哽咽,那种懊恼、心痛和后悔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围观的人一听这话,也都沉默了下来,刚才那些嘲笑不屑之音短暂消失了刹那,
有人低声嘀咕:
“看来他说的也不一定是假的,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能这么说得出口,怕真是逼到绝路了。”
“哎呦喂,四合院都没了,那得多少钱呐。”
“赌博害人不浅呐!”
“一群没眼力见的,他这是在演戏呢,这种人我见得多了,都是他妈的戏精,我上次还听一贩子说他是溥仪的孙侄子,搁大街上卖溥仪的内裤呢。”
对摊主的话,
苏泽是面无表情,“说完了没有,钱你要不要,要就快点跟我来!”
摊主擦了下眼泪鼻涕,点头,“好嘞!”
很快,苏泽和摊主在万众瞩目之下离开了潘家园,跑到一家信用社,当即给摊主划了五百万过去,
当钱到的那一刻,苏泽嘴角浮现着笑意:
“现在咱们交易完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只要东西。”
摊主点了点头,把《快雪时晴帖》用锦布包好,珍而重之的放入木匣内后。
这才小心翼翼地递给苏泽。
眼瞅着木匣被苏泽拿走后,摊主失魂落魄的低声道,
“好……也好。”
“我配不上这宝贝,换个人...比我好。”
说完,他闭上眼睛,像是卸下了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
眼角泛着红,
而下一瞬,苏泽已是直接拿着木匣出门,打了个车后,扬长而去。
... ...
车上。
苏泽手里托着木匣子,司机师傅扭头问了一句。
“您去哪儿啊?”
“走吧,国博。”
很快,
两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国家博物馆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