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何进虽然心中急切想要知道屋内的情况,但因厌恶十常侍在场,故而一直踌躇于门外,迟迟未敢贸然闯入,只得在此处焦急等待。
赵忠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夺路而走。
直至手持玉玺与圣旨踏入刘宏的房间之际,何进与何灵思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即将降下圣旨之事,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紧随其后迈入屋中。十常侍眼见此景,倒也并未过多地加以斥责或阻拦。毕竟,他们心中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一旦刘宏驾鹤西去,这皇位的归属便只可能落在刘辩亦或是刘协身上。而刘辩乃是何灵思的亲生骨肉,刘协则是她的养子,无论最终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皆与何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时此刻的何家,已然不是他们所能轻易开罪得起的存在。
就在刘宏颁下旨意,立刘协为新帝之时,何灵思瞬间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心态之中。自古以来,皆是遵循着“立长不立幼”的传统规矩啊!即便刘宏平素里对刘协宠爱有加,但在这关乎皇位传承的关键时刻,他竟然选择背弃自己,这实在令何灵思难以接受。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夺过那份刚刚由张让写下的圣旨。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何灵思竟又迅速地从自己的衣袍内掏出了另一份早已备好的圣旨,而这份圣旨之上所书写的内容,则赫然是立刘辩为帝。
目睹此情此景,张让等一众十常侍全都惊得呆若木鸡。他们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同一个念头: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何灵思事先精心谋划好的吗?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起来,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即将席卷而至……
值得庆幸的是,在那生死攸关、弥留之际,刘宏并未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圣旨之上。他深知时间紧迫,趁着此刻自己的身躯尚还能稍稍动弹,便毫不犹豫地伸出颤抖不已的左手,艰难地拿起一旁放置着的玉玺,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狠狠地盖在了圣旨之上。紧接着,他用那早已不听使唤的右手,歪歪斜斜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至此,这份承载着重任与希望的圣旨终于算是完成了。
然而,刚才这番看似简单实则无比艰辛的动作,却使得刘宏原本就如风中残烛般破败不堪的身体变得愈发虚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倒。但他强忍着病痛的折磨,勉力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精神,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份已然盖上印章和签名的圣旨。
当目光触及到刘辩二字时,刘宏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瞬间血压飙升至顶点。他张开口,试图说出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无尽的愤怒、不甘以及对命运无常的无奈交织在一起,令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渐渐地,那股无名的毒气开始侵蚀他的心脉,刘宏的意识也随之越来越模糊……
万万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让世家得逞了,立刘辩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