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帝有些不耐烦道:“朕意已决,徐爱卿不必再多言。传旨下去,让太子即刻整装待发,前往江州赈灾。”
徐云洲劝说无果,一脸失望的看向盛安帝。
这时林太师又道:“皇上,除赈灾外还有一事刻不容缓。剑河决堤,若不将冲垮的堤坝重新筑好,恐怕洪水还会蔓延到其他州府,因此工部恐怕也要派遣官员一同前往。”
盛安帝闻言冷哼一声道:“朕差点忘了还有工部的事了,周卿,朕明明记得户部每年都有拨款维护剑河的堤坝,朕倒要问问你,这些钱你工部都用到哪去了?好好的一座堤坝像纸糊的一样一冲就垮,你该当何罪!”
工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头大汗道:“皇上恕罪,维修堤坝的银钱微臣绝对没有贪墨一分一毫啊。这剑河堤坝乃是前朝所建,时间久远,剑河水势凶猛,哪怕工部年年都有派人维护,也不能让其恢复如新啊。此次江州暴雨数日不绝,剑河水位大涨,这堤坝自然是撑不住了,并非我等不尽力啊。”
工部尚书虽然是个墙头草,但向来谨小慎微,绝不轻易让人抓到把柄。要说户部拨给工部的银钱他没有贪一点那是不可能的,可他深知剑河堤坝的重要性,从未在这上面贪墨过。本来剑河堤坝年代就有些久远了,哪怕年年维修也不能让它永远不溃堤。这次江州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暴雨,剑河水势本就湍急,水位大涨后堤坝就撑不住了,确实不是他们工部不作为。
盛安帝道:“不管怎么说,此事你工部也有一定的责任,朕命你立刻调派人手随太子一同前往江州,务必将堤坝重新给朕筑好。”
工部尚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回皇上,工部大部分官员都已外派到其他地方修筑水利工事了,一时之间征调不出人手,还望皇上宽限几日,待臣将人召回后便立刻命其前往江州。”
盛安帝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正要答应便听到林太师道:“皇上,江州灾情迫在眉睫,早一天修好堤坝便能少一些损失,实在是耽搁不得。不如看看哪些官员得空,让其直接转道去江州,说不定还能赶在太子之前到达江州。”
盛安帝道:“太师此言有理,只是不知工部如今有哪些官员得空?能负责修筑堤坝一事?”
林太师道:“臣昨日刚刚收到榆阳送来的折子,工部侍郎谢瑄已经完成了水渠修建一事,上书请求回京。依臣看,不如让他带着榆阳的几个工部官员直接从榆阳出发去江州,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谢筠立刻道:“皇上,臣以为太师所言不妥。谢瑄初任工部官员,迄今为止也不过才主持了水渠修建这一事宜,于修筑堤坝上毫无经验。再者他毕竟太年轻,江州之行事关重大,臣怕他担不起这份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