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费力融入,不如自动远离。
可这番离经叛道的言论,却成了亲朋好友口中的神经不正常。
不正常的自己,没有办法获得他人的理解,所有的争论最后都会变成不体面的歇斯底里。
若不是后来遇到了人生挚爱,她依旧会过的像是一只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
人人都说到了年龄就该结婚,把这件事情当成任务一样,完不成就要受到谴责,尤其是对女孩,更是不够宽容。
却没有人能坐下来好好为她们考虑,告诉她们怎样去选择更有利于自己的人生,无论是婚姻还是事业,都只留给了她们独行的选择。
她曾经不明白,为什么社会生来就是重男轻女,为什么父母总念着养儿防老,终生奋斗所得只为儿子奉献一切,而女儿始终是那个可以随便被打发给别人家的一瓢水,没有给她任何兜底的底气,却希望在她们身上得到更多的回馈和付出。
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远行,非要要要求斩断自己的翅膀被锁在父母身旁以备不时之需,为什么努力为之付出的反而可以将他们踩在脚底,而得之甚少的却必须牺牲自我,作为辅助装备,为既得利益者提供各种便利。
魏晓雅想了大半辈子,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不,或许她也想明白了,只是这个社会墨守成规的游戏规则,她仅凭借一人之力,终是无法改变的。
人们被困在这样一个畸形的环境里,不允许觉醒的人跳脱出这个圈,沉睡的人又享受并奉行甚至好为人师地为其宣讲,水越发浑浊,人越发痛苦,长久地不得超脱。
但她一直坚信着,会有那么一天,海晏河清,性别真正得到平等,女孩子也可以毫无负担和压力地成为自己,自由自在地翱翔于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