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求助个屁!
只希望那和尚作为一位出家人,慈悲为怀,看到他闹出来的一地狼藉,不会扒了他的皮制成毛领才好。
滕申翊抬起后腿踩住自己的狐狸尾巴。
让你晃!
一个尾巴,竟干这种给他找麻烦的事儿!
裴郁转过身就看到小狐狸蔫儿不拉几的样子,黑漆漆的大眼睛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裴郁踏步过去,抬手把这只狐狸揽进怀里:"闯祸了?"
清冽染笑的嗓音不见怒意,滕申翊却更觉地羞愤,把下巴颏搁在裴郁的手臂上,尾巴耷拉下来。
裴郁见滕申翊这样,抬手抓了下他的尾巴:"用它打掉的花瓶啊。"
听到这话,滕申翊的脑袋猛然抬起,眼巴巴地盯着裴郁。
不会要砍掉他的尾巴吧?
滕申翊尾巴晃了几下,颤巍巍的。
裴郁:"放心,不砍你的尾巴。"
滕申翊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果然出家人都是慈悲为怀的。
裴郁指尖捏一下滕申翊的耳尖:"可不是所有出家人都像我这般的。"
滕申翊心里切了一声,心想这名法号空寂的秃驴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裴郁指尖捏的动作微停:"不许骂人。"
嗯?
嗯嗯嗯?
滕申翊浑身一颤,意识到了什么。
这和尚……能听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他……岂不是已经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
那他会怎么样?
滕申翊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然而裴郁只是抱着他,在门被敲响后,裴郁告诉了门外的人把热水放在门口就好。
裴郁把怀里的狐狸先放在了一边,将门推开一条缝隙确定无人后,才端回那盆热水。
桌子的高度正好合适,裴郁捞起来那只狐狸,试探好合适的水温之后,才把滕申翊放进去。
思绪纷飞的滕申翊根本不知道裴郁是什么时候把他再抱起来然后搁在水盆里的。
在温热的水蔓延全身时,滕申翊反应过来,裴郁居然在给他洗澡?
一个男人,在给他洗澡?
虽然他现在是只狐狸,那男人是个和尚。
但这简直是……简直是成何体统!
他顿时想要四腿并用地跑出水盆。
裴郁措不及防地被崩了一脸水,他忍俊不禁地按住那只炸毛的狐狸,抬手从他后脊的皮毛一路抚摸到了他的尾巴根。
"别闹,水凉了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