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孟晨擦去眼角的泪，以为是幻觉，挥挥手想将信息抹去，他做不到。
“晨晨！快点起床，一会迟到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声音响起，是爷爷又来催促了，放在前几天，司孟晨都是置之不理，被吵得烦躁时，还会不耐烦地唬回去。
“……”
“去上学吧。”
“意思就是，只要我完成任务，妈妈就……”
司孟晨将字符看完，沉默片刻，收束了情绪，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吵什么吵！？我又不是不会起。”
平复了情绪，司孟晨将怨气发泄在眼前的老人身上，大呼小叫。
老人似乎也是没料到司孟晨今天起的这么干脆，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十元钱，塞到司孟晨手里。
“记得吃早点啊，你爸不在，自己走去吧。”
老人慈祥地笑道，没有把司孟晨的冲撞放到心上。
“……哦。”
司孟晨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掠过老人，走进洗手间。
老人步履蹒跚，慢慢走下楼去。
……
关闭水龙头，司孟晨回到房间，拿起书包，顺手将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装入裤兜，开门而去。
司孟晨本是不会抽烟的，到公立中学就读以后，司孟晨结识了一群好兄弟，拉帮结派，吞云吐雾，每天在走廊上招摇，可威风了。
司孟晨觉得，这些人是自己生命中遇到的一批好兄弟，是真正的友谊。
通俗点说，是一群精神小伙。
包括司孟晨自己。
清晨的阳光刺得司孟晨睁不开眼，通宵熬夜的眼睛十分难受。
……
学校门口已经空无一人，就连摆摊的小贩都已经陆陆续续收摊离开，上课铃早已打响，不过司孟晨旷课惯了，毫不在意。
路过校门口，司孟晨却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身拐入校门口旁的小路，沿着小路一直走，来到一处荒凉的空地。
空地上，簇着一群男生，他们蹲着、站着、坐着，各成一派，吞云吐雾，谈笑风生，熟练地令人心疼，估计是每天都会这样做。
“哟，舍得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