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门前的河水不只给米云自个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也给父母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以至于三十多年过去了,还有很多事情和物品念念不忘,中国人怀旧,但也喜新厌旧,不是值得回忆的记忆,绝对不会留恋和念念不忘。
我家住河堤边上,河堤对岸就是一条宽宽的大河,肉眼看上去也就200米宽,平时河里水不深的时候,也就是100米宽左右,米云印象中河水有一小半时间是属于看到部分沙坑的时候,小伙伴们可以在河堤边上玩玩沙和水,平时过河上学来回路上等船的时候,同学们都会玩下沙土,尤其六组渡口的沙土最多,纵向延伸到河堤硬土地附近达100米都有过,就是没有完全干涸过一回,横向平行河边延伸就看不到边际了,反正放学回家路上就有和小伙伴结伴在河堤下沿河沙走过七八里路,也是一种乐趣。
怎么玩河沙和水就不说了,有在海边玩沙土的朋友就知道了,在90年代后期,还是物质匮乏的时代,农村孩子一般都是自找乐趣,玩沙土不过就是挖坑和踩水而已,那时候还没有现在城市里普及流行的槊胶铲子等玩具,大部分时候,小伙伴们都只能苦中作乐和自找乐趣。
门前河水给父母留下深刻记忆的也不多,就是河里的水产渔获,有七八年时间都是直接喝河里的河水,都是父亲下河挑几担水到水缸,几个小时自然净水后再喝,河水是浑黄的,直接冷饮下肚,但河水确实还好喝,后来几年打了井水以后,才很少喝河里的河水了,因为河水要三四天清洗缸一次,因为缸底会积满了黄泥土。
米云印象中小时候就无数次清洗刷水缸无数次,井水的话就可以一周洗一次缸,关键井水也是清甜,村里水土好,井水不犯河水,但那时候的井水和河水都是直接冷饮,比现在大部分的瓶装矿泉水都好喝,喝出的真的就是纯天然的水,有清甜的味道,不过生饮河水和井水还是不卫生,容易长蛔虫,那时候出去钓鱼,渴了,连池塘和湖里的水都是生饮,只要是流动的水都能喝,这是一个共识,可能流传几千年,现代社会都比较注重卫生健康,基本上都是喝热水和白开水了,讲究的还喝茶。
河水给父母留下深刻记忆的水产渔获是什么,重点是金秋鱼,一种细长全身棕红色的鱼,类似白条鱼,俗称刁子鱼的一种,搬出村子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哪怕只是搬到对岸的村子,河里也再遇不见那种金秋鱼,说来也奇怪,就是一河之隔,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很多事情是没法科学解释的,吃了七八年河里的鱼,搬迁到对岸的村子里就再也吃不到了,河里再也捕捞不上来那种金秋鱼了,就说隔壁三个先后搬迁的村子里,就只有我们村子没有断流干涸过,邻村和河水在冬天就干涸过,冬天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走河沙过去,米云五六年级外村求学的时候,就和邻村的同学徒步走过那个干涸的河。
门前河水给父辈们和小伙伴留下深刻的印象的除了一种红色的金秋鱼外,鲤鱼,河虾,黄骨鱼,胖皮鱼,还有其它说不出名字的杂鱼,还有草鱼都还可以,就是很少见到鲫鱼,金秋鱼之所以受老弱妇孺喜欢,就是因为那个鱼虽然和刁子鱼长一样的身材,但它的鱼没有刺,吃起来不用避讳,怎么做都可以吃,我也不知道金秋鱼为么没有刺,基本看不到刺,吃不到刺,渔民如果在河水里打上二十多斤的草鱼,那种也肥美也不油腻,我家小时候一半时间吃河水鱼,一半时间吃上淡水鱼,都算美味,看不出区别,和现在市场的鱼一对比才知道区别。
现在的人们对食品安全和健康比较看重,市场卖的蔬菜和肉鱼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吃的,素菜怀疑打农药或者化肥催熟。猪肉是饲料猪,口感差太多,病猪和瘟猪不敢想象,反正吃的不放心,市场买的鱼也是饲料和精养池的鱼,口感也差很多,鱼肉柴,猪肉也柴,水库里的鱼还好点,玉米和红薯喂养的鸡猪还能勉强下口,粮食养猪和养鸡,只有在农村的地方可能还有保留,传统的家畜和家禽饲养一般都是用粮食,米云记得小时候都是抓谷仓里的稻谷喂鸡喂鸭,猪食也是用剩饭加米糠一起煮,十多年如一,自家吃的东西都是亲自用粮食喂养的,自然口感会好很多,搬进城里后,家里人也比较注意,每年买猪肉都是去偏远农村去买整头猪,或者两家分一头三百斤的猪,十多年来都是这样,鱼也是尽量吃大水库里的鱼。
说实话,外面卖的鱼也不是全部都差,也有很多水库里的鱼,极少数黑心的商贩会卖污水的鱼,米云有一次在市场买的鱼吃起来就很不对劲,鱼里面不是污泥色的味道,还是灌的墨汁,好长一段时间都敢买鱼吃,材质不好的鱼,怎么煮都会难吃,这是不争的事实,市场大部分鱼还是能下口的,最少能饱腹,满足口欲就不要想了,米云在农村生活二十多年,吃的基本上都是河里和湖里的野生鱼,哪怕农村最廉价的白莲和麻莲鱼,也要比城里的鲫鱼和草鱼好吃,农村的麻莲鱼在城市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大头鱼,没有白莲鱼腥,价格也不便宜,是湘菜馆剁椒鱼头的主要材料,白莲鱼也有偶尔在快餐店客串剁椒鱼头,不同的消费品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