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吾堂》
五爷这头也编着瞎话一样,最关键是他真的想不起来,这甘幸业到底是何年何月自己动了什么心思才派去守护杜宅的了。
他站在镜前来回晃晃肩头摩挲两把,接着说:“……这一守啊就守了这么些年,可是够够的,哈哈谁让我那宝贝心儿就是会挑哇,这甘幸业一没?杜宅啊哎呦呦呦。哎拿那个,那个浅一点的,这一身?哎呦老了,穿着不带劲喽。”
盛怀洛挑中一件橄榄石绿的长衫递过来:“主子您这身板笔挺的呀,哪位老爷能赶得上啊,就是个王者都白搭。哪里显着老了呀,可不能瞎说话哦。”
五爷一哈哈又“哎呦!”一声,“这可不行。”
才拿到身前一摆弄,五爷就看出不中来了。
“他家杜宅的那些画啊估计老的呀就得是这蜡黄的色,这成啥了,没嘛瞧头非要人家看我来呀?”这杜家的画展不知道五爷是多盼着瞧好呢!
盛怀洛呵呵陪笑,接了这两件去又拿了个藕清灰的亲自上手给五爷穿戴。
五爷满口牢骚:“你瞅瞅这武大总管是怎么回事啊?我定那衣裳他怎么还不送来?”
“有空去三哥那吃饭,还能跟二哥出城打个猎去,他都不来我这啊你说。这首届画展里里外外,出出进进,得多少人?我穿着老穆家给做的新衣服,那多养眼多亲近,你看他就不。枉费我一片好心,不是?”
盛怀洛前面抻着,后面拽着,弯腰下蹲紧着忙活,还笑滋滋接话:“我猜他呀是让温宅就是那真凶的谣言给惊呆了,那几个宅子查了这么久才冒出个刚回城的来,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