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点了十个菜，还是挑挑拣拣，选那些看起来正常的。
沈棠安又出去点了这家店的招牌，想起药膳还有点牙酸。
“店里没有猪肋了，换灵兽的可以吗？”
大家互相看了几眼，都点了头。
先端上来的是篷月的甜食，桂花蜜酿萝卜。
如果这萝卜是甜的话，应该会好吃。
吃饭的时候，沈棠安觉得，他应该还是挑食的。
将一些他不喜欢的药材全挑了出来，然后得到了杜若的瞪视。
沈棠安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肉丝，丝毫没受到影响。
“师尊不喜欢吃的话可以给我。”
沈棠安意外地看了江楚一眼，难得见他说次话。
从谭府离开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过话了。
吃完饭慢慢往山上走，杜若没跟着他们一起，他是直接冲了上去。
直到回到院子，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流。
篷月一如既往跟着姜槿一起睡，断白去了其他院子。
沈棠安的屋子其实就和江楚隔了两道墙。
山上有温泉，沈棠安许久没来，肯定是要上去享受一下的。
江楚一直观察着沈棠安的动作，听到他推门出去，低着头想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
“别在后面躲着。”
江楚从树后走出来，看向站在前面小路上的沈棠安。
月亮在他身上打了一层朦胧的光，照在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
江楚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
“师尊。”
“跟着我做甚？”
沈棠安继续往前走，江楚也抬脚跟上。
“有些睡不着。”
“嗯，时间也还早。”
“师尊要去哪？”
沈棠安回头看他，眼神里带了丝笑意。
“山上有方温泉。”
树影婆娑，遮住了沈棠安眸中的神色，江楚被晃了眼，也没看清。
这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上去看看吧。”沈棠安没说什么，带着江楚往上走。
晚上御剑就不太行了，不是因为视线，是因为宗门要戒严。
要是被误会，直接打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温泉旁没有什么植物，倒是另一旁有一竹屋。
见江楚往那边望，沈棠安解释了一句。
“冬季严寒，温泉旁还算温暖，会在这边种植不耐寒的药草。”
温泉旁遮了纱幔，沈棠安将旁边的牌子翻了个面。
显示里面有人。
江楚抬手掀开眼前的纱，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棠安半褪衣衫的模样。
头发披散在肩头，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江楚吞咽了一口，在安静的夜里声音有些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