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政上的事,那便是外面的事,不是陆皎能干预的。
李昭在廊下略站了一会,便回了书房。
陆皎站在一旁小心的磨着墨,这也是李昭的习惯之一,不论多晚,他都是要每日练字的。
只是,今日他只练了一半,便对陆皎道,“孤想一个人静静,你去外殿守着吧。”
“是。”陆皎放下手中的墨锭,带上了殿门,守在外殿。
陆皎刚走不久,立刻有人翻身进了书房之中。
“殿下真要这么做吗?”顾南衣满脸的不赞同,显得脸上的疤痕越发可怖。
李昭应道,“嗯,告御状的人已在路上,想必治水赈灾的银两被挪用的事想必不日就会揭晓,我此刻保下方进,就算受些责难也无妨。”
“方进确是个治水奇才,既然殿下执意如此,臣再多派些人手去接应,让他们早日进京告御状,”若非事关重大,顾南衣也不会亲自过来。
“此次临州贪墨案牵扯甚多,镇国公世子也收了银子,想必镇国公还不知情,你想些法子,让他知道。”
顾南衣点了点头,这事不难。
“还有,柳相恐怕与大皇子有些牵扯,柳嫣然与李珏的事情,他一定知情,这个老狐狸。”
顾南衣也脸色难看起来,这事情他已经知情,这些人竟敢如此冒犯殿下。
“还有一件事,孤需要你去做,临州知府当年与柳相是同一届的考生,有些交情,这事也务必让镇国公知道。”
顾南衣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殿下英明,到时他们攀咬起来,于殿下最是有利。”
一直不停用灵力修炼的陆皎感官已远胜于普通人,在外殿的她将书房里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今夜她知道李昭也有自己的势力,兴许还不弱,否则如何干预远在千里之外的临州。
陆皎又等了一会,一直到李昭喊她进去伺候,才慢吞吞开门进去。
书房内一切如常,陆皎剪了剪灯芯,看到他手中的字帖还是她刚出去时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李昭握着笔的手似乎有些发抖。
“殿下,夜深了,可还要用些宵夜,小厨房里一直备着绿豆汤。”
李昭淡淡道,“不用了,孤今日不想吃。”
他脑中有些钝痛,手腕上之前的伤口隐隐有些发烫,但李昭没有去握手臂,他知道他腕上的割伤早就好了,伤口根本不可能会发烫。
他闭上眼睛,“孤有些头疼,替孤按一按。”
“是,殿下。”陆皎缓步走到他身后,她伸手轻轻按着,指尖引出了一丝灵力。
李昭感觉脑中钝痛稍有些缓解,温热的手指按在他的额上,他眼中有些挣扎,竭力遏制住想去割伤自己的念头。
“殿下好些了吗?”陆皎见他脸色不太好,小声问了问。
李昭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且握的十分用力。
陆皎手疼,但一声不吭,她不敢惊扰他,李昭之前用瓷片划伤过自己,陆皎知道他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