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又指着一旁的古明溪,说道:“古公子刚刚打瞌睡了,先生你怎么不说?”
古明溪一听,自觉地站了起来,顶着两只黑眼圈,虽是男儿打扮,却难掩娇柔之态。甄怀北看向古明溪,声调明显温柔起来,说道:“古公子,你有什么心事吗?还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我,这人真是明目张胆地偏心了。古明溪轻声回道:“先生,我确实没有集中精神,这堂课,我便站着吧,也省得再打瞌睡。”
甄怀北点了点头,但过了没一会儿,甄怀北便叫我们都坐下,以免挡住了后面的人。我心想,这还不是沾了古明溪的光。
甄怀北对古明溪,就是偏爱,而其他人在他眼里,虽是女子,却是不带任何怜惜之意的。我不由得笑着,看向甄怀北,他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月墨渊,你还笑呢!”
我赶紧收住了笑,甄怀北是有点儿恼羞成怒了吧。
我下了学堂以后,正想跟古明溪说说话,却见甄怀北走过来,眼神里透着关切。其他女子,纷纷围过去,恨不得把甄怀北直接抢回家去。甄怀北高声道:“都走了啊,都走了,谁再继续逗留,就再加一堂课,费用翻倍。”
果然,众女子一哄而散。我也不例外,我回过头去,看看甄怀北走到古明溪身边,我忽然觉得,这一幕好令人感动。我正笑着,被甄怀北的一个眼神给扫了回来。
我在回府的路上,却忽然听得风声,各家各户都在排查,看有没有人家,囤积了药草,以发国难财。
已经有好几家,因为多收集了一些药草,便被强行收走,没得任何商量可打。莲生说道:“他们说,上面有令,药草之物,不应个人收于家里,否则便是居心叵测。”
我不由得觉得好笑,这未免是矫枉过正了,普通人家,有一些药草,以备不时之需,也很正常,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正说着,又见一队官兵,刚刚众一户人家院子里出来,扔出来大约十来斤重的药草。那人跟了出来,叫道:“大人,我这不是药草啊,我这是喂羊的干料!”
那官兵不屑一顾,“少跟我耍心眼子,不是药草,怎么闻着一股苦味?我说是,便是了。”然后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记下,赵家,药草一大捆。然后他又有些得意地说:“今日斩获有几百斤,也算不错了,可以交差了。”
我和莲生站在一旁,看在眼里,只觉得惊心。我忽然想到,我家里的药草,那才叫多啊!我顿时无法淡定了,拉起莲生便跑,莲生也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小姐,你别慌啊!”
我跑得飞快,好像一停下来,就误了大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