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发严重起来,几日调查下来,郑王府的小妾娇媚,哪里来自江南,她居然是梁国人,郑王最宠娇媚,而从娇媚的房中,查出不少与梁国暗使来往的书信。
先不说是否有谋反之意,仅仅是这些书信,便已坐实了,郑王私通叛国的罪名,虽然郑王人已死,但他的家族,是逃不掉的了。
短短几日,郑王府被抄,财产尽数没收,而郑王的家人,除了几个在朝廷为官的,被下令赐死,其余人则流放各处,女子则充入官妓。又有不少人自尽。昔日也算是大家族,一朝没落,令人不胜唏嘘。
兰心堂的脑子,在廷尉几日,已然清醒多了。他一口咬定,自己除了拜访过郑王三五次,跟郑王的小妾讨要过一些刺绣,再无旁的事。张大人微微笑道:“有没有旁的事,你说不好,我也说不好,得用事实说话。”
张大人又说道:“今日在你府上,查到了几封重要的信件,要不要念出来,给你听听呀?”
兰心堂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已经抄了我的家吗?你们别太过份了!”
张大人便取出其中一封信,念了起来,“我最爱的公子,我想你了。”张大人刚刚念了一句,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却马上闭了嘴,恢复到严肃的样子,对下属叫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证物?你们这是把我当傻子吗?”
那侍从亦是一头雾水,摸着脑袋,说道:“大人,这确实是搜到的证据啊。放在一只黄金做的匣子里,如此隐秘,必是重要的证据无疑。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没有错的。”
张大人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将信扔在地上,对侍从说道:“给我滚,继续去找!”
兰心堂眼里放着光,扑倒在地上,摸到那封信纸,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激动地叫道:“琴儿,我的琴儿。”
张大人不屑地笑道:“兰公子,我说一句啊,你这个人,平时那么高傲的,怎么就离不开女人呢?听我一句劝,女人如衣服,要不然,你就是女人脱下的衣服,今儿新鲜,明儿就丢了。”
兰心堂怎么能听得进去呢?便是在这种时候,他只是更加想念阮玉琴,只恨不能和阮玉琴在一起。
那放在黄金匣子里的,自然是顶重要的东西了。那肉麻的信,倒也不是阮玉琴的心声,而是常云昇的杰作。
常云昇早在阮玉琴消失的日子里,就已经将阮玉琴的房间暗查了个干干净净。那个黄金匣子,是藏在床底的,里面却是几封书信,信里说的不是儿女情长,而是用梁国文字写着,本国的一些机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