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见孙建暴跳如雷，面色平静，好似孙建的暴怒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冷眼观看，一脸肃穆：“斗不斗，这话说得不妥。商场上利益为重。为了利益，别说是合作伙伴，或者联合起来的攻守同盟，也会土崩瓦解。这不正是孙总现在玩的局吗？”
眼见着精心布置的局被程余一语点破，孙建后知后觉，渐渐开始意识到，眼前的程余极有可能不是他所认知的穷酸。可又不想在气势上输了程余：“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财力、势力。若无财力和势力，你说破天都只是空话，废话。”
程余平静如旧，一脸的云淡风轻：“当然。老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既然敢于陪邱晓同来见孙总，自不会空手而来，更不会是纸上谈兵。”
程余说的话让坐在一旁的陈玉华感到心惊。不管多少年不曾见过程余，一旦她看到程余如此说话时，就已明白，程余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且是非常坚定地要准备执行了。毕竟，在陈玉华的潜意识里，程余素来不打无准备之战。
陈玉华对程余的心态倒是揣摩了一番清楚，只是苦了邱晓，她仿佛不认识程余一般。这个一向温文尔雅之人，怎会变成这般样子。其实，邱晓也应当清楚，这个社会是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的。更何况历经了诸多劫难的程余，又怎会一成不变？
陈玉华不想孙建和程余继续这样争论下去，破天荒的打起圆场：“程余哥，我看这些事，我们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的。你说得对，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