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却真的方才知道刎颈是云铁所炼,他回想起了当初师兄把这把剑当他十八岁生日礼物时的情景,他有感于和师兄的情谊,给剑取名为刎颈,便是取刎颈之交的意思。
难道刎颈真是来自贺家的云铁,贺家的孩子真的是师兄所杀,饶是李莲花一向镇定,如今却是不敢再想。
方多病角在逼问他,“你说你不知道云铁,那你手中这把剑又发只如何解释?”
李莲花站起身边,告知方多病此事仍有内情,但他却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希望方多病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方多病泪流满面,嘶吼道:“李莲花,不,应该叫李相夷,你我一路走来,只有我对你推心置腹,可你呢,多少次答应我绝无虚言,可到头来是满肚子谎言。”
“论算计人心,谁也比不上鼎鼎大名的李门主,是我看错了你,你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信不信我此刻就为我爹报仇。”
方多病拔剑出鞘,剑指李莲花,李莲花定定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实际上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吧。
方多病仍是下不去手,很快又收回了剑道:“罢了,真假难辨。”
他收剑入鞘,却又拿出心爱的玉笛,“今日你我犹如此笛,从此以后,只当陌路。”说完把笛子一掰两断,丢于地上。
“若有一天我发现我爹的死和你有关,我必定会来找你,和你决一死战。”
方多病转身而去,回想着他们一路走难的点点滴滴,伤心欲绝。
李莲花拾起地上的玉笛,拿起刎颈,摇摇晃晃向前方走去。】
天幕至此暂时停了下来。
祁洛城中,巫师悠哉地看着天幕,啧啧感叹,“这李相夷的相夷太剑当真了得,普天之下,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之人也是了了无几,天下第一倒也名符其实。”
炎九不服道:“大巫,你也不比这李相夷差啊,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巫师炎龙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我的武功注重杀人,他的功夫才称得上是玄妙,而且我杀他几次都无功面返,我确实要比他差了一些。”
“不过,我比他幸运吧,至少我没有一个给他拖后腿的师兄,单孤刀此人功夫不怎么样,倒是足够阴险,步步算计,也难怪武林两大势力因他面损。”
“不过很奇怪,我和到消息,单孤刀声称自己民是芳玑王与萱妃的后人,还拿出了那块玉佩,那李相夷呢,这个身份不应该是李相夷的吗?”炎九说出自己的困惑,原本他们得到的消息只是单孤刀是南胤皇室后人,有复兴南胤之志,却不知他竟与李相夷是一个身份。
巫师皱了下眉头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们两人是一个身份,又拜入同一人门下,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所以,我觉得其中有一个人是假的,可怪就怪在玉佩在单孤刀手中,封磬也认他为主,两人又势不两立,这倒让我不太确定了。”
炎九倒是乐观,“我倒觉得若单孤刀是真的才好,杀他总比杀李相夷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