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也就一毛两毛。
讨个喜庆。
当然。
他写字得收着一点,别人写对联,那是奔着写得好去的,他不行,他要是发挥出正常水平,碰到懂行的人,那就暴露了。
虽然是收着写,但对比外面卖的那些对联,还是高出了好几层楼。
太差了。
那是真的拿不出手。
“江河啊,你这字,写的真好看。”
看到新鲜出炉的对联,六十多岁的老阿公不住地点头。
“比那些大学者写得还强!”
这时,一旁的村民乐呵呵的说道:“哈哈,那可不,阿公啊,江河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
“什么文曲星,破四旧啦,以后别出去乱说!”
“阿公,这不是在咱们村嘛,又没有外人,大家说是不是?”
“对。”
“没错,江河那就是文曲星!”
“哈哈,阿公,过年嘛,讨个喜气,没事的。”
“是啊,天大地大,过年最大。”
阿公负着手,微微摇头,也是,过年,不讲究那些。
他们陈家村是出了名的团结。
如果不团结,谁敢加入敲糖帮?
所以,那就算了。
不扫那个兴。
另一边,陈金水看着写字的江河,又看了看负责添墨水、裁纸的女儿。
可惜了啊。
要是这俩孩子愿意,那该多好。
但,这事他说了也不算。
被李杰‘洗脑’之后,他对女儿和养子的事,没有那么多的执念。
何况,巧姑也不愿意。
如果他执意那么做,就是乱点鸳鸯谱。
算了。
算了。
陈金水摇了摇头,然后又去忙活去了,背了一篓子柴火去祠堂那边。
今年是少有的热闹年。
大家伙聚在一块,该吃吃,该喝喝。
年味十足。
恍然间,又好像回到了好几年前,打从那一年开始,陈家村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今年正好是借着补课的契机,办了一场大年。
多亏了江河。
此刻。
陈金水很是庆幸,幸好当年把这娃娃从雪地里捡了回来。
没有江河,哪有江海?
几年过去,陈金水哪怕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什么,他跟媳妇走到一块,多亏了江河使力气。
现在,他们一家四口,不对,马上就有第五口了,一家五口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日子越来越有奔头。
江海那小子,长大了一些,也没有以前那么调皮了,开始像自家大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