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写,趁老子现在还记得,你都给我抄下来。”
认了爷爷,教迟聿医术也不能只是说说,何况旁边还有个石老头盯着,他哪能躲懒?
于是迟老爷子开始了每晚教学,说是教学,苦的只有迟聿。
迟老爷一个带兵打仗的,哪懂什么医术,只能趁着自己还有许广白的记忆,他口述让迟聿抄写。
至于迟聿能学成什么样子,那就全靠他自己领悟了。
“爷爷,就是速记员也没这么快的速度,你能不能歇会儿?”
白天刘二哥劈柴,他得垒柴火,晚上还得挑灯奋笔疾书,生产队的驴子都没他这么累。
迟聿甩了甩手,狗腿地给老爷子倒了杯,“爷爷,你喝口水润润嗓子。”
“你以为老头子我想说啊?文绉绉的,老子一句都弄不懂。”
没参军前迟老爷子可是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后来还是部队开了扫盲班被强制要求,他才勉强学习的。
平生他最烦读书了,也就老伴在世的时候他还看看报纸啥的装装文化人。现在面对这犹如天书般的医书,他也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