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十几艘灵舟从杨家升空。
朝着澹然峰所在飞去。
拿到杨家的出战名单后，张二爷也是力劝他大哥。
最终，张家也拿出了同等的出战阵容。
此时，杨三廉和张齐淮并立船头，看着远处不断放大的澹然峰。
一人豪情万丈，一人却显得忧心忡忡。
“杨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跟我透露点什么吗？”
张齐淮苦笑道：“我可是拖上整个张家陪你下了赌注，我可输不起啊。”
杨三廉摸着胡须，笑道：“张兄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就输的起？”
“你知道杨家在我眼中是什么，所以，我既然敢梭哈，就有百分百的把握。”
说完，杨三廉回过头去，看着远处的澹然峰，眼中闪烁着张齐淮从未见过的光芒。
“杨家从一代老祖开始，用了三百年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传到我手里，已经是第十代。”
“可七百多年过去，杨家却始终在水云州无法走出去。”
杨三廉再次看向张齐淮：“张兄，你张家可比我杨家起家还要更早，可一千年时间，张家依旧只是水云州三大势力之一，甚至连五百年前才崛起的澹台宗都不如。”
“你告诉我，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张家还要多少年才能走出水云州？”
张齐淮沉默了。
他是张家第十五代家主。
在十五位家主里，他的天资算不得最好的。
甚至在这一代张家的所有人中，他的天资也不是最好的。
而且一开始他都不是家主人选。
全都是因为他的那位堂兄当年出了意外，导致无法人道。
长老团碍于家族面子，才重新推选他上位。
杨三廉的情况跟他差不多。
两人都是属于备胎上位，所以对于屁股下边的位置异常珍惜。
只是两者截然不同。
杨三廉因为得位不正，所以一心想带领杨家走出困境。
拿下一些功绩，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而张齐淮，也因为得位不正，却更加看重当下。
宁肯守成无功，也要尽量避免不犯错误。
也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两人完全就是不同的极端。
也正是清楚自身情况。
所以面对杨三廉的问题，张齐淮才越发沉默。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张家还要多少年才能走出水云州？
张齐淮无法给出准确答案。
但他能知道的是，至少在他这一代肯定不能。
而杨三廉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于是语气里满是诱惑：“所以啊，奇迹这不是就来了么？”
“狂霸门在灵河州的战绩，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区区一个仙道正盟根本算不得什么，真正让我不顾一切的是因为一个人！”
“谁？”
“烟罗宗长老，秋驰炫！”
张齐淮愣了一下：“这...有什么关联？莫非狂霸门背后的就是...”
“不是，别乱猜。”杨三廉连忙摇头，阻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
那几位还在后边楼船里呢。
虽然灵舟上的防护阵有一定隔音效果，但他可不敢保证对其有效。
“我能说的就这些，待会看我的动作，少说多做，兄弟我保证不坑你。”
澹台宗还没拿下，投名状都还没影儿，他可不敢透露太多。
等到什么时候张杨两家真正被接纳，才是畅所欲言的时候。
只是目光扫过下方山林，杨三廉不知为何眼皮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