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答,“去医院了。”被前区长孙子用烟灰缸砸的头破血流。
瞿立桂直起了腰,“身为一个老教授,竟然贩卖毒品,一定要严惩!”
滕梓枭坐在审讯室中,他厌恶审讯室,特别是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他的手没有如同其他嫌疑人一样被铐上,可漆黑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以及对面的两个警察都让他不适。
心中越发的烦躁,他们的声音变成了刺耳的鸣叫声,一下下往他耳朵里钻,他摇了摇头,想要甩出去,可是却怎么都甩不出去。他皱着眉看着对面的人嘴巴一张一合,不停的动却什么也听不见。
“我的律师呢?”他问。
“什么?”
“我的律师呢?”他开始烦躁,控制不住的烦躁。他四处的打量,眼底是极力压制的恐惧。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满眼的不解,其中一个又重复了一遍,“售卖毒品的是这个人,你只需要复述一遍事情经过就行。”他拿起一张模糊的截图打印照片在他眼前一晃。
滕梓枭仔细的听着,想要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可听到只是一声高过一声的鸣叫声。
门砰的一声打开,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一个人大步走入,站在他的面前,轻声的问,“没事吧?”
滕梓枭缓缓抬头,笑了。缓缓伸出手,环抱住来人的腰。终于,鸣叫声终于没有了。
两个警员起身,还来不及呵斥,另一个人便走到了他们面前,将手中的证件一亮,“我是‘獬豸’法律事务所的律师,安楷澄。”他带着和善的笑,直视着两个警员,“请问,我的当事人犯了什么法需要你们将他带来审讯室‘问话’呢?”他加重了问话二字,又抬头扫视了一眼监控,“还是在一间监控都没有打开的审讯室里。”
不知是因为多年精神紧绷的卧底生活,还是因为卧底之后几个月的关押询问,他一向衰弱的神经越发的敏感了,长时间的失眠睡不着,幻听。
王可可从口袋掏出证件,“H区法医,也是滕梓枭的心理医生。”
滕梓枭静静的在一旁坐着,看着自己发白的指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可可面容严肃的对警员道,“他的所有情况我都写在了档案里,你们明知道他神经衰弱不能受刺激为何还要擅自审讯?”他疾言遽色,“这不过是一般的矛盾,用得着进审讯室审讯?”
“不是一般的矛盾,涉及到贩毒。”
贩毒?王可可与律师对视一眼。他们接到老教授的电话就来了,只说是滕梓枭因为他打了一个很嚣张的青年,被警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