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清冽好闻，应该是在看她。
她原本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可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可她手麻了。
程楚骁看到她眼睫轻颤，又靠近了几分，见她没有睁眼的打算，凝着她的小脸看了会儿，长指伸过去，碰了下她的鼻尖。
沈知念心头微微麻了一下。
他做了和她刚刚在他‘睡着’时一样的动作。
心跳加速的同时，她好像反应过来，那时他是不是没有睡着，而现在，他也知道她是醒着的。
睁开眼睛，她看到他英俊冷硬的那张脸，又望向他深邃漂亮的眼睛。
他离她好近……
别这么看着她。
原本就想这样和他一般一直看着彼此，像是较劲一样，看谁先动作。
到底是她顶不住他带了些灼热温度的眼神，指尖蜷了蜷，忍不住转过小脸，看向另外一侧。
她能感受到手背贴着的脸颊的温度，在发烫。
身后，传来他低哑的嗓音，“想吃橘子。”
她站了起来，总算活动一下被压得发麻的手，转身去那边玻璃几上拿橘子。
她一瓣一瓣剥开橘子皮，把里面整个橘子肉取出来分成瓣状，放在橘子皮里托着，拿过去给他。
她看着他吃了两瓣，表情蛮正常。
但她有一点好奇，是同一批橘子，那应该味道也差不了太大，可看他这反应，应该不酸。
“要吃吗。”
他拿了一瓣递给她，如同她之前那般，“好甜。”
“……”
不信。
怎么同样是用她的招数，他还能面不改色呢。
他又补充一句，“真的。”
“……”
真的？
“你尝尝。”
他的表情，让这个橘子看起来真的好甜。
她到底是太过好奇，才会从他手心里拿过来，还是把那瓣橘子吃了下去，汁水在唇齿间炸开的那一秒，她小脸皱起来。
好酸……
同样的招数，还是她自己的招数，她栽两次。
她气出小脾气，眼皮一压，凶巴巴看他几秒，转身走了。
她决定接下来一个小时不要理他了！
“沈知念。”他叫她。
不听不听。
“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