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画上画着一个身穿祥云对领衫,头包绢帕,剑眉怒目、杏眼圆睁、抿口怒容的清秀美人,仔细看,这不正是火烧云吗?
刘景荣赶紧学着晋中话说:“知不道,看着是个女子,长得怪心疼人的,就是这表情太恼人,贴门上说不定能辟邪哩。”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还一边挠着火烧云的肋下。
“哈哈……是哩……”火烧云虽心里极不自在,但懂了刘景荣的意思,知道是要她笑着回话,她连忙笑意融融地接着说:“我这个城里的女子可没见过,许是乡下女子,长这般凶,不知是为甚哩。”
“说的是哩,看你这汉子窝囊的很,给把刀都不敢杀鸡的烂怂。”伪军边骂边说:“倒是这女子长得心疼人的很,尤其是这一笑,怎地看都不像这画上的。”说着就要摸火烧云的下巴,火烧云娇羞一躲,惹得几个伪军哈哈大笑;也就这时,忽然,街上有人跑出来说:“失火了!失火了……”
伪军一听,赶紧派人去看看情况;其实,守城的伪军日常并不会管这些,就是遇到了,他们最多喊几声,敲敲锣鼓,等火势差不多了,才会派人过去,到时能捡漏的捡漏,能硬抢的硬抢,若是有死伤者,也是最先搜刮一通。等事后再去随便报告一声,处理一下,只要烧的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他们可没那么积极。只是这次全县戒严,乡里也不例外,长官随时会巡逻,若是遇到了险情和事故,他们又袖手旁观,被发现或者揭发后,那就免不了丢官罢职了。他们平时仗着日伪军的势力作威作福惯了,得罪的人自然不少,一旦失势,得罪过的人可就有了报复的时机了。
于是,就这样,刘景荣和火烧云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城门的盘查,而其他的弟兄也迅速进入。大家来到一处茶摊歇脚,由何晟铭带栓保去联系游击队,并获知准确消息;刘景荣带着其他人休整。
到了午时,何晟铭和栓保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农民装扮的汉子。何晟铭介绍说:“这是八路民兵的连长祁立山,和咱们一起抗战好几年,是个老手了。由他说说快三刀和广悲大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