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我先下去了。有事喊我。”
厉忱住在二楼，姜诗念那间的正下方，楼上楼下有什么动静听得很清楚。
洗完澡，厉忱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因为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干不进去，只好躺床上支棱着耳朵听着厉宇聪清脆的笑声。
虽然她累了一天，心情也很不好，还是会强撑着陪厉宇聪一起玩耍。
厉忱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眼瞎看不见她的好。
越想心里越是烦躁，他换上衣服，从文件包里翻出之前一直想给她的东西，揣进口袋上楼。
走到房间门口，厉忱刻意放轻脚步。
正想抬手敲门时，突然听到厉宇聪稚嫩的嗓音，“阿姨，你以后还会回到爸爸身边吗？”
“阿姨跟爸爸已经离婚了。以后都不会在一起生活了。”姜诗念声音柔柔的，“聪聪没有想过让妈妈回到爸爸身边吗？”
“爸爸应该不喜欢妈妈吧，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不会开心的。”
姜诗念笑：“你怎么知道爸爸不喜欢妈妈？”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俩亲亲抱抱呀。”
“……”
“阿姨，不用羞羞，在国外这真得不算什么的，嘿嘿——”
姜诗念窘迫得耳根发烫，小声问：“你没看到别的吧？”
厉宇聪微微皱着眉，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奶声奶气地反问：“你跟爸爸除了亲亲抱抱，还要做什么吗？”
姜诗念连忙摇头。
闻言，厉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的笑意不小心溢了出来。
这小侄子没白养。
“阿姨，我要去找爸爸了，你早点睡。”
听见两人收拾东西的动静，厉忱小心翼翼下了几层楼梯，重新上来。
这时，厉宇聪已经捧着乐高帆船出来了，姜诗念见厉忱来了，便站在门口跟厉宇聪道晚安。
“自己先睡，我跟阿姨有点事要说。”厉忱摸摸他的头，笑着说。
厉宇聪乖顺道，“阿姨，明天见。”
说完，就高高兴兴下楼去了。
剩下的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视线交汇。
兴许是因为厉宇聪刚才的话，姜诗念只觉站在他跟前异常尴尬。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厉忱刚洗完澡，只在棉质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件大衣，下面是单薄的睡裤，凉风从楼梯口灌进来，寒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