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假意顺从被他抱去了后院。
趁着他不注意,她用随时带在身上的小刀,干净利索地割了那人渣的喉管。
将他埋在了后院刚刚砌好的水泥地里,还十分娴熟地把水泥抹平了。
十六岁,她被一个来孤儿院捐款的富商看上,带回了家。
他对白夭夭说:你眼里有野兽的光,且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我给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你帮我女儿斩尽强敌,我们合作愉快。
白夭夭点头。
成了那一家里被找回来的大女儿,替他们懦弱的二女儿挡刀。
被人觊觎,被人伤害,被人追杀,被人恨入骨髓。
二十岁,白夭夭在高中连续跳级,提前大学毕业。
真千金要继承家业,假千金只能抛头露面,用自己绝美的容颜去娱乐圈里打拼。
养父想要榨干她最后的一丝丝价值,让她以色侍人,成为富豪商圈待价而沽的商品。
总有富豪会看上她,娶她过门,那么养父也可以沾光了。
白夭夭顺从了他的心思,进入娱乐圈风云辗转,终于在二十三岁跻身一线小花。
她表面对养父的旨意千依百顺,无有不从。
伪装出一个乖巧懂事小白花的假象。
背地里却是杀伐果断,招兵买马。
悄悄开公司,囤积资产,提升自我,挤进高端圈层,实现阶级跨越。
终于,养父对她束手无策,她自由了。
可是谁能想到,她居然因为工作太卷,把自己给累死了。
属实是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在阴沟翻了船。
往事不堪回首,但她已经有了新的开始。
之前的一切,就随风散了吧。
白夭夭想着,驾车离去,再也没回头。
*
次日,阳光明媚。
白夭夭从一幢建筑天台上的保姆车里醒过来。
昨晚搜刮到了后半夜三点多,才找了个天台,锁上门,放出之前搞到的保姆车睡了一觉。
按照计划,她今天要去搜刮太阳能电池板的存放仓库。
这个仓库在城市之中,想要过去得费点功夫。
但,她必须去。
安全屋的水是自由使用的,可电不是,想要用电得用积分去换。
与其浪费钱,还是白拿的东西更划算些。
白夭夭一路朝着仓库赶路,周边的景象让她咋舌。
谁想到只是一晚上过去,城市就已经彻底变样了。
街上一个活人都没有,死寂到让人心里发毛。
到处都是白骨森森的断肢,碎肉,被啃的血肉模糊,摔碎头骨,吸掉脑髓的破烂人头。
人们的鞋子,衣服,包包,沾满鲜血,被甩得到处都是。
街道上时不时游荡着的丧尸,奔跑着的野狗,飞舞着的苍蝇。
雨过天晴,滚烫的高温之下,尸体很快腐烂发臭。
远远看去,不远处的地面上匍匐着蠕动的黑影,看不清楚是什么。
凑上去瞧一眼,嚯!
苍蝇像是一团炸起的黑色云雾,腾空而起。
嗡鸣声震耳欲聋。
露出了地上只剩下半截,被啃得白骨森森的尸体。
他还徒劳地伸着手朝前做出一个爬行的姿势,凄凉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