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想看看咬牙切齿的小公主，又看看对面的男人，他依然淡定地端坐着，仿若完全没有听到那句吐槽，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程云想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遍，终于还是偷偷地笑了，嗅出一些不寻常的情感味道。
“看什么看，我说的难道不对？”
程云想看向小公主，“没有没有……”说着，又仔细看看男人。
“看什么呢，看这里！”小公主霸道地，伸手戳程云想。
程云想立刻便听话地收回了视线，“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像你说的，有些欠揍。”
“是吗？”小公主不相信她的话，狐疑地看着她。
“是！不过，他一脸淡定的样子，确实还挺欠揍的，”程云想赞同地附和小公主方才的话，又不禁有些好奇，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凑近小公主轻声问，“那你，有成功让他不淡定过吗？”
“我当……”小公主立刻神情傲娇了起来，可才说了两个字，就又住了嘴。
而后，眼神不自觉地往男人那里瞥去。
程云想也不动声色地，往那边看过去，只见男人的脸上终于有那么一丝丝不自然的神色。他避开了小公主投来的目光，随意地端起一只杯子，喝了口水。
“那是——别人喝过的……”程云想没忍住，小声提醒。
但这一声，也终于是将那两个人，从两人世界里震了出来。
男人顿住，看一眼程云想，又看看杯子，最终还是将已经含在嘴里的那口水，咽了下去。默默放下水杯，推得离自己老远老远，尴尬地转头看向会场中心。
程云想同样尴尬，捂着嘴偷笑。
“诶我说，你凭什么问我这个？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小公主也已经反应了过来，质问程云想。
“可能——”程云想看着小公主，想了想才回答，“可能因为你是个好人吧。”
小公主瞬间震惊了，瞪着程云想看了半晌，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你说，我是好人？”
“嗯，是啊。”程云想认真点头。
小公主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你外星人？放眼整个昭庆市，谁人不知道我的名号，响当当的，你没见过我，难道还没听过我的传闻？真是开眼了——”
小公主说到这里，忽然停止了笑声，凑近程云想盯着看，“二十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个好人。”
小公主的脸，在程云想眼前放大，她便更清晰地看见她的脸。程云想感觉，浓妆之下，那一定是一张远比自己想象之中，更加精美的面容，皮肤细腻光滑，饱满紧致。
程云想微笑着，“嗯，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好。”
小公主脸上的嘲笑，一时顿住，但也仅仅几秒钟时间而已，便又恢复了纨绔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