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手里还拿着一个钱袋子，她说：“老板，我带钱来了。”
这三天，她帮人代写家书，也帮书局代抄文章。
有时候不是她原有的字体，反倒是临摹着大师的字抄写出来。
那些人很是满意，给的也多。
李海淮放在桌上的手握住了，她筹到钱了。
肖婉狸，他听说过，家境贫寒，二十铜板对她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可有人已经……”
陈声张开嘴，想说他家爷付过钱了，可他听见从李海淮那边传出轻咳声，他没继续说下去，反而说着：“那你且等着，我去把琴取来。”
当陈声把琴拿出来，他还说：“姑娘可以先试着弹弹看，看看有哪里不一样的。”
“好。”
阿狸接过琴，坐在了一方长桌后面，她的手指轻搭在琴弦上，指尖轻拨，一曲悠扬婉转的琴音流淌而出，如同山间清泉，纯净而动人。
李海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闭上眼睛仔细聆听。
果然，这人的琴声够特别。
陈声也算是听了很多人的琴音，可这人的琴音很是纯粹。
“姑娘，你这曲子是？”
“是青山书院的入门琴曲，随心。”
李海淮笑了，这曲子他熟，是教琴艺的先生让学子常弹的。
可这次，她换了旋律就不一样了。
阿狸抱着琴走了，陈声把先前李海淮给的银锭拿出来，放在李海淮面前，“爷。”
李海淮瞅了一眼陈声，把钱收回来，他也跟着离开。
?
一转眼，秋天到了。
为期三天的乡试也开始了。
青山书院的学子们不用去别处，皇帝任命的主考官会带人到这边来。
青山书院考试的地方，是每日上课的地方。
一张张方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每个人的号码牌。
等每个学子入座，考试开始。
考官坐在上首，拿着一本书在看，可不管谁做出小动作，他都能瞧见。
每个学子安静书写，没有发出异响。
考试结束，学子全都离场，考官会把考卷全都收上去。
走出考场，杨翠娥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现在的字跟肖婉狸的字体相似，可没有肖婉狸写出来的神韵。
现在，她只能赌一把了。
此次考题，不分男女，都是一样的。
李海淮站在考场出口，他时不时往出来的学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