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仍未见着白禾的人影。
沈棠神色恹恹地倚靠在床榻边,下腹时不时的传来酸痛坠胀,她伸出手紧紧地捂着痛意的肚子,在心里极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
沈棠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她神情都有些恍惚。
这时,屋外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沈棠当即迟疑了一瞬,而后侧头望着屋门的方向,轻问了句:“是白禾吗?”
“姑娘,是奴婢。”
白禾的声音急匆匆地传了进来。
她一进屋便看见沈棠毫无血色的脸容,顿时不由得慌了神,眼眶一湿道:“姑娘,您怎么了?”
沈棠闻言却眉头一皱,未说话。
她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倒霉,不知是何原因便穿越来到了大晟朝,更不知原主来月事会有痛经的小毛病。
鉴于先前两次来月事时,她的肚子虽会轻微痛感,哪知这一次来月事,肚子的痛意愈感强烈。
沈棠后知后觉的想起约莫是痛经之症。
她回顾原主年少时的记忆,约莫是时间过于久远,亦或是原主内心不想记起,所以并未寻着她引起痛经之症的缘由。
思此,沈棠微一敛眉,神色五味杂陈。
“白禾,没什么,只不过是月事来了。”
“今日突遭痛经之症,所以现在这会儿有些难捱。”说完,沈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半晌后才稳住心神。
白禾担忧地望了望沈棠,她遂将声音放低了几分,垂首轻问道:“姑娘,那可否需要去请府医来瞧一瞧么?”
“府医曾说,宫寒可不是小事呢。”
“您现在的脸色是格外的憔悴惨白!”
沈棠闻言却摇了摇头。
她遂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径自说道:“暂时不用,我知道一个小偏方,你且去给我熬一碗红糖姜茶即可。”
听到吩咐,白禾低头略一思索,便想起她以往月事疼痛之时也会给自个熬一碗红糖水,喝下后肚子很快就会舒服一些。
思此,白禾垂下眸点头。
没一会,白禾端着一碗红糖姜茶推门而入,她第一眼便看见正无力地仰卧在床榻间,闭眸昏沉的姑娘。
白禾轻声走近前,持着汤碗低唤了声:“姑娘,红糖姜茶好了,您喝些暖暖身子。”
听到白禾的声音,沈棠勉强的睁开眼。她的目光不由得扫了扫白禾手里的汤碗,那散发的浓郁姜味使她身子一振。
其实,无论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不喜姜的气味。
可是除此,就没有其他简单的办法。
沈棠沉默了半晌,便声音无力地说道:“我身子有些脱力,你且喂一喂我吧。”
听到这话,白禾赶紧又近前了些。
她手里不停地搅动汤匙令姜茶凉快些,紧接着舀了一勺便凑到沈棠的嘴边。
见此,沈棠张口就势咽下一勺勺刺鼻的红糖姜茶。
待一碗红糖姜茶见了底,沈棠才觉得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几分,便自顾自地说道:“白禾,时至午膳,你且去院门口瞧一瞧,看膳房那边何时送膳食过来。”
瞧见沈棠的脸色红润了一些,白禾方暗下松了口气,便径直应声退到屋外。
沈棠则趁着白禾去院门瞧一瞧之时。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玉池简单收拾一通,便又径直回到了厢房,坐在椅子上等着白禾送来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