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远在京城临安侯府的萧临,他安静地坐在玉池里感受到身上乏意退了,而头脑中却在放空了一会。
不知,一会进宫又会遇见什么?
两年未曾回京觐见,不知丞相的态度?亦不知圣上是否会对当年退婚一事介怀?
虽说,当年如了他的意前去扬州府城,但目前来看,他竟是除了融入了当地官场,而与沈棠的感情进展却是停滞不前。
临别前夜,沈棠说她自个矫情又善妒。
可那些气话,在他看来,这些或许都是她为了让他放弃她的假话罢了。
虽然这两年,他与她相处的和和善善,可到底还是差了一分。
而这次回京,他与她之间又陷入冷战,还是得早早就做好打算,待他从皇宫回府,他就去清念堂寻一寻母亲,与她说说好话,让母亲应允他与沈棠一事。
这事宜早不宜迟,早解决就早放下。
如此般拖着,倒让他的心绪有点不宁。
而且,以他心里隐约不好的念头来看,母亲她重门第,想必应不会同意这一桩事,所以他还得想别的法子。
若家里同意最好,那么皆大欢喜。
若是家里不同意,就得搬去外间去住。
哎……想他自十六岁考中进士留任京城,他还真就未曾想过去临安候府外置办宅子,就算他名下有宅子,也是母亲交付于他的。
若让沈棠那般硬脾性知晓母亲不同意,他让她住进母亲送的宅子,她亦不会愿意。
这样想来,那处的宅子属实不能动用,只得吩咐下人去置办一处新的。
这般决定涌上心头,萧临轻吐了口气,就缓缓地起了身,湿漉漉的来到了衣衫处。转瞬之间,他动作利索的穿好了一身官袍,便到了玉池前的铜镜前看看,见周身端正,就不紧不慢地离开了玉池。
方一踏出门,萧临忽见青松候在一侧,他心里想起刚琢磨的事,淡淡地吩咐了句:“着人去京城里寻一处宅子,就二进院大小,爷自有用处。”
“是。”青松点了点头就应声,转瞬间,他似想起一会要送世子爷进宫,就开口道:“爷,那青松先交代您刚才的吩咐,一会侯府大门处等您。”
萧临闻言微颔了颔首,遂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只一会儿,他不疾不徐地回到了卧房。
约莫一刻钟后,萧临全然地准备好了,他迈着大步往着候府门外走去,经过廊间,偶尔听见几位丫鬟低语惊讶他的绝世风采,萧临却并未为她们驻足,而是加快了步伐,就朝着不远处的候府大门走去。
很快,就见一辆低调的马车立在门口,然而却未见着熟悉的人影,他略偏了偏头,就看见青松正一脸傻啦吧唧的站在另一侧,萧临遂而轻笑一声,大喊了一句:“青松。”
青松一听,他赶忙着从另一侧旁出来,就见着世子爷轻笑了笑,他恭恭敬敬地朝着萧临作揖,憨笑道:“爷,马车准备好了。”
萧临闻言并未吭声,他只利落上马车,在马车里头坐稳了,便吩咐道:“启程。”
话音刚落,就见着马车缓缓走了起来,只一会,萧临又感受到了马车以匀速前进,他就闭眼阖了阖眸,准备休息一会。
正值申时一刻,马车到了皇宫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