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大夫人气的一下子脸涨红了起来,竟连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只道是知晓萧临的性子犟,哪曾想竟是这般不顾旁人的死活。
哎……
侯府这几十年的声誉,要毁于一旦了。
萧临见此,他眼底划过一抹淡淡忧伤。母亲她如此排斥沈棠,若他再留在这处儿,反倒是会让她更为生气。
而且,他的念头亦未有半分动摇。
即便是长辈们全都反对,他亦无悔!
正如沈棠曾说,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时间久了,人哪,再浓重的感情亦会褪却,只留一人孤身驻留在原地。
可他,不愿意与她渐行渐远甚至分离。
思及至此,萧临遂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就恭敬地鞠了一躬:“母亲,儿子告退了。”说罢,他缓缓地移步至房门,就转身离开。
而大夫人,心里陡然一冷,一声未吭,她一身丰腴的背影挺得直直的,只背对着萧临顾影自怜,兀自伤神……
她的‘好丈夫’,长此流连于勾栏瓦舍,不知家是何物。
她的‘好儿子’,竟为一女子不顾及她,只顾自己的心。
她这几十年来勤勤恳恳为了临安候府,却没有一人为她着想。
哎呦喂,她好苦啊!
真的是造孽啊!
大夫人心里越想越是恼,眉越拧越紧,才过了一小会,无声的泪水划过微红眼眶,她心里委屈的竟开始泣不成声……
而这边,萧临方一踏出屋子,就见春雨恭敬地候在门一旁。
此时,春雨忽然看见世子爷出了房门,她准备朝着他福了福身行礼。
萧临忽见到这一幕,他只微颔了颔首,就大步流星地朝着清念堂院外走去。
约莫一刻钟后,萧临就回到了清澜院。
时至戌时,正值晚膳时分,天已入夜。整个清澜院开始高高的挂起灯笼,而廊间经过端着银盘正准备上膳的丫鬟们。
陡然间,丫鬟们瞧见世子爷大步经过,她们心里一惊,顿了顿脚步,众人行礼道:“世子。”
萧临轻嗯了一声,就大步进了卧房。
只一会儿功夫,丫鬟们依次鱼贯而入,小心地将银盘置于桌上,就默默退出了屋。
萧临见此,他手势略微一抬,就示意:“白禾,过来布膳。”
“是。”白禾先愣了愣,继而应声上前。
而就在这时,萧临正准备吃晚膳之际,却忽然间听见了房外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眸中划过一抹不解,就随口吩咐了句:“去,去屋外看看。”
白禾一听,她轻轻地搁下手里的筷子,就迈着碎步前去屋门口。
只见青松气喘吁吁的样子,颇为滑稽。他似着急着来给萧临回话,就猛足了腿劲,尽最快速度回了候府。
“你,这是怎么了?”白禾一脸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