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吩咐完,沈棠收回了目光,转眸,就见萧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略带了些审视的姿态,看得她的心里有点儿恼火。
只背过了身,就朝着院子里走了过去。
见她离开了屋内,萧临稍稍止住了笑,遂而移步至她的身旁,语气却仍是欠揍说:“娘子,为夫今日才知,你有大大的潜力。”
“这威严,这气势,夫人,你为何还担心府内下人的看法呢?要知他们皆服从命令,你只需表明你是萧府的女主子身份即可。”
沈棠一时之间很是无语,沉默了片刻,就对上了萧临略带笑意的双眸,认真说道:“夫君,这我也知晓呢。”
“不过,作为府内主子,我也第一次知晓府内的主子直至下午都还未曾起身呢。”
“这哪有威严呢?”
“这哪有气势呢?”
萧临闻言,他却是面色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他今日之事也是头一次,若非放纵,许是早早就起了身,不过他又跟她较啥劲,他夫人就该宠着,便扯了扯唇角,哄哄道:“娘子,你说的对,为夫知错了。”
听到这话,沈棠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
萧临,这位爷时不时的冒出一些金句,他这是去哪儿进修过了么?
转念一想,她直勾勾地对上了他的眼,方才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夫君,你何时学会的花言巧语?”
“啊?夫人,花言巧语是这般意思吗?
“那你错怪为夫了,为夫想着夫人的话,即是天,即是地,无论如何也要深信不疑。”萧临先是愣怔了一瞬,继而解释了起来。
这话入耳,沈棠的脸‘唰’一下子红了。
希望萧临今后能如他刚所说的话一般,能宠她爱她深信她,而非只贪念一时之欢,到时候若是不是这般,那她定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休了他。
古时女子看中名节,可她不是呢。
若是萧临今后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日后等待他的便是一封女方手书的休书。
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不会将就。
思及至此,沈棠的嘴角扬起一抹精光,她突然凑到他的身前,朝着他抬了抬下巴,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夫君,你刚刚说的话,妾身都听见了。”
“若今后出了岔子,那妾身拿你是问。”
萧临心里一时间回味过来,稍顿了顿,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似在斟酌着用词,才语气严肃地说:“娘子,你信为夫。”
这话入耳,沈棠垂眼看他,稍一思忖,信或不信只一时的回答,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看对方的表现就可以了。
前有前路,而后有退路。
还好她目前为止银子够多,而接下来,若在京城里头开了分店,到手的银子更多,届时,若她与萧临的夫妻生活出现了问题,那就与他和离便是。
何苦拖着对方,两看生厌呢。
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放手,若还有旁的想法,亦可寻找下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