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凝栀怔了一下。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最近总是被人怀疑女扮男装的缘故,她只稍稍惊了一瞬,就面不改色地反驳:“师兄既然知道,何必问这个蠢问题。”
“我虽然身体上有点问题,但我可不想被人认作是女子,师兄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这句话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小师弟。”温执玉忽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眼底有着担忧之色,询问,“到底是什么问题?可曾找人问过?”
看戏的狐巧儿听到他们说的话也着急起来,一双上挑狐狸眼中满是担忧,小心翼翼地问:“栀栀,你到底怎么了?”
对上这两双眼睛,姜凝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睛一闭,心一横,强忍着羞耻说:“其实我有不举之症。”
哈?
栀栀是在开玩笑吗?
一个女孩子哪来的不举之症状?
狐巧儿只惊讶了一瞬,就想起了姜凝栀对外的身份还是男子,她微微松了口,拍了拍因为惊吓而剧烈起伏的胸脯,眼底划过一抹怜惜。
这假扮男子的代价可真大,栀栀居然还要用不举之症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像栀栀这么漂亮的美人,哪怕只是招一招手恐怕就会有一大批人争先恐后地想要拜倒她的罗裙之下,哪里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
不过,这些人也真是蠢,居然发现不了半点端倪,活该和剑过一辈子。
温执玉恰好就是狐巧儿话里的“蠢”人。
即便这件事在凤陵台弟子间广为流传,温执玉却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件事。
姜凝栀这番话成功打破了他面上的从容之色,他微微垂着眼眸,那双眼睛幽暗深邃,看上去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语气却有几分小心翼翼和紧张。
“小师弟,这件事是真的吗?”
哪有什么真的假的,这不举的症状在她暴露出女身之前只能是真的。
姜凝栀抿着嘴巴,有点尴尬地点点头:“这件事是真的。”
她说完,又转过头继续去替余晚舟擦血迹。
鼻血早就止住了,此时擦的不过是蔓延到余晚舟下巴上的血迹。
姜凝栀几下就将那血痕擦完,正当她准备将弄脏的手帕处理掉时,手里的手帕却忽然被余晚舟抢了过去。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师兄,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