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被他莫名其妙地咬伤了耳朵。”陆飞恶狠狠地咬牙说道,他故意瞥向床上的老头,眼神里表现出怒火。
秋校长的眼神闪过一丝怀疑,又问道:“他没同你讲什么?我们可看见你的耳朵离他很近……”
“没有。”陆飞摇摇头,“我以为他要同我讲什么,没想到他想咬我的耳朵。”他顺势抬起手,做了个捂耳朵的动作。
“嗯。”秋校长满意地点点头。
玉秋露紧张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
她适时地走了过来,一把挽住陆飞的胳膊,“走吧,等老校长清醒过来的时候,秋校长会通知你的。”
她说完这句时,又转头娇滴滴地叫了声“秋校长”,然后摆摆手,说道:我们走啦。
然后就把陆飞拽离了木屋。
陆飞能感觉到刚才的气氛让玉秋露非常局促不安。
更让他觉得离校不仅仅是一所学校,特种教学不过是其冰山一角。
玉秋露拉着陆飞走出了很远,这才放慢脚步。
她转过头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涨红的脸颊慢慢恢复成正常颜色:“哎呀,刚才我都紧张死了!生怕老校长真悄悄告诉你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什么意思?”陆飞似乎能感受到玉秋露对他的善意,然而他更在意是,该如何理解木屋内发生的事情。
“老校长出海回来后,就变成了疯疯癫癫的状态。后来,上级部门就派了姓秋的校长来。”
她前后左右看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这个秋校长特别难伺候,而且疑心重,对人苛刻,我们都怕了他了。”
她突然叹气,不无惋惜地说道:
“可怜了老校长,被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折磨?你是说他故意把老校长绑在床上?”陆飞心里一惊,问道。
“嘘!小声点儿!”玉秋露拽着陆飞的胳膊,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
路过操场时,陆飞发现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想必都进了山洞。
“秋校长来了以后,上级部门同时还派了四名调查员,协同调查当年三人出海的事情。他们怀疑老校长隐瞒了事实,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逼他说出真相……”
陆飞无比惊讶地看着玉秋露,“你是说,他们把老校长当成犯人了?”
玉秋露连连摆手,“你小声点儿,要不是看在你爹陆有志的份儿上,我才不和你讲这么多呢!”
但她并非一个能守口如瓶的女人,依然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当年所有涉事者,出海的,不出海的,但凡跟这件事情沾点儿边儿,都受到了严格的审查,当然你父亲是首当其冲……”
玉秋露的话,让陆飞心中惊惧不已。
他吐了吐舌头,不再追问。
父亲从来没跟家人提起过这些经历,也不知道他遭受了哪些不堪不公的对待。
玉秋露告诉他,三人出海小组当年铩羽而归,一个失踪,一个疯癫,一个内力全无。
在当年,出海寻珠这件事,被当作重大的安全事故。
上级派出调查组一直调查真相,而这个真相也如同雾里看花,十几年过去了,调查依然没有形成最终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