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工厂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地上还有四五根沾血的弯曲的铁棍。
王冉冉照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
“咳咳咳——”
地上的人又咳嗽了一声,吐了不少血。
“背叛王氏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不明白吗?”
地上的人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发出急促的喘息。
王冉冉在他身前蹲下,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很好奇,冯京墨给了你多少才让你这么不知死活?”
“我王家比冯家弱?”
那人拼命地摇头,眼泪和着血迹,流的满脸都是。
王冉冉眼神虚无了一瞬,“可惜了乔叔。”
“不过,现在让你下去给他赔罪也不算太晚。”
听到这话,那人开始剧烈的哭喊,只是无论他怎么叫都发不出声音。
他的声带已经被毁。
王冉冉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吸了吸鼻子。
“别打死,留一口气沉湖。”
地上的人看着王冉冉越走越远,同时一直站在边上的几个大汉越靠越近,他们又捡起了地上的铁棍。
废弃的工厂里响起诡异的沉闷声,不到半个小时又归于了平静,然后又出现了拖拽东西的声音,之后彻底没了声响。
王冉冉坐上豪车,沉默地看向车窗外。
“大小姐,四大家的斗争就是会有血迹。”
“我知道。”
王冉冉:“乔叔的葬礼在什么时候?”
“明天。”
“记得通知我。”
新闻发布过后,王氏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公众包括官方很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
乔伟光的死平息了一切,但是悲伤并没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角落里。
乔伟光的追悼会办的很盛大。
王家的管家一手操办的。
王冉冉一席黑裙出现在了现场上,她并不避讳有人报道。
有人说,她很讲情义。
有人说,她很心慈。
王冉冉听的发愣的时候,一个妇人领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哭着跪到了前面。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自杀?”那孩子哭着问。
妇人的视线触及到旁边的王家人,顿了顿,道:“因为他做错了一些事。”
“所以爸爸是坏人吗?”
妇人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儿子,“不是,人人都会犯错,你爸爸只是突然鬼迷心窍,他本心不坏的。”
王冉冉走到两人旁边蹲下,“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