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炼尸道人猛然吐出一口腥臭发绿的血液。
“不可能的……”
“不会的，你骗我……”
炼尸道人艰难地转过身，看向散落的棺材处。
他脸色瞬间一变，i彻底绝望！
孩子依旧静静地躺在棺材板上，模样很安详。
她真的没有带走孩子，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为什么！”
“咳咳——”
炼尸道人心如死灰，勉强操控的阵法再也无力维持，轰然消散。
“为什么？”陈耀扬发出一声嗤笑。
“她认清现实了呗！”
“而你却还在执迷不悟！”
说着，陈耀扬越过炼尸道人，越过散落的棺材板，径直来到神台前。
神台上干枯的幼儿尸骸，全都顶着一副狰狞的面孔，充斥着无边怨气。
他认真地将尸骸一一摆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八个幼儿，有男有女，却因为这对夫妇的私欲死于非命，到死都不得安宁。
他取出一炷香点燃，放在八个幼儿身前。
“乖，待会送你们上路！”
烟气缭绕间，干枯尸骸狰狞的面孔逐渐柔和。
此时——
老宅之外，接连传来几道低沉的爆炸声响，仿佛有人也在祭奠这些无辜死去的冤魂。
陈耀扬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萎靡不振、心如死灰的炼尸道人。
“怎么，觉得自己很惨啊！”
“明明豁出性命为妻儿博得“一线生机”，却有如此结果！”
炼尸道人面露苦涩：“别说了，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
“不过我绝不后悔为了这个孩子所做的一切！”
“绝不后悔？”
“没错，绝不后悔！”
尽管炼尸道人命不久矣，但还是十分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陈耀扬摇摇头，面色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话别说那么死，我赌你绝对会后悔。”
“我对你没有丝毫同情，只觉得你愚蠢！”
炼尸道人神色恼怒：“士可杀不可辱，你什么意思？”
反正生机燃尽，已经命不久矣，他说话也硬气了几分。
陈耀扬没有搭话，而是走到了棺材旁，看着在上面静静躺着的双眼皮孩童。
他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对着单眼皮的炼尸道人露出一个认真的微笑。
“你知道吗？”
“这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你！”
“……”
炼尸道人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是疯狂的咒骂。
“你瞎说什么，那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