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把附近人户都搜了个底朝天,搜了些大洋、银元,还有少许鸦片,但由于都是些穷苦人家,也没什么大油水。
带兵的排长吴大军心情很不爽,本想来捞上一大票,可就搜出了这几个字?
他看这些人户,都是低矮的土墙茅草屋,实在弄不到什么,就手一挥,让保长前面带路,向另一个地方开进。
当行进到一个叫关店的地方,他们发现座落了一排木排列青泥瓦房屋。
排长吴大军问:“这谁家?”
“这家人当家的叫陈明月。”保长赶紧回话。
“他家干啥的?”排长又问。
“哦,吴排长,这里叫关店,这条路是任河通往城口方向的必经路,陈明月家开了个歇脚栈,供过往人天晚歇一晚,挣点火耗钱。平时贩些杜仲、柴胡这些草草药。”保长将情况和盘托出。
“这里既然是要道,又是歇人的,很可能藏有土匪。各位兄弟听老子命令,屋后去5人,封住出口,防止土匪出逃,其余兄弟随我从正门进去,给我仔细查查。”吴大军看这房子比那些穷人好很多,又是做小生意的,认为大有油水,就动了歪心思。
士兵都是排长肚子里的蛔虫,岂不明白他的心思?
于是,呼啦一声散开,持枪控制住房屋可能进出的门、窗户。
保长周云岭是本地人,虽然平时也欺软怕硬,敲诈穷人,但这时在心里还是有些顾着本地乡邻。
他怕陈明月不明就理吃现亏,于是在地坝里就大声喊:
“陈明月在家不?区里来的国军军爷来查匪、剿匪,你赶紧出来回话,家里没来什么外人吧?”
四十多岁的陈明月本来听外边动静很大,以为遇上土匪了,和老婆、儿子躲在里屋,大气不敢吭。
这下听见保长的喊声,才大着胆子走出门来。
“哦,是国军军爷和周保长呢,稀客,稀客,快请进屋吃烟、喝茶。”他一脸笑,伸手邀请,随即又扭头向屋里高声喊:
“老婆子,来稀客了,快烧水泡茶。”
“吴排长,你们走这么这,也实在是渴了吧?这人是老实人,要不,进去喝个茶,吃个烟?”周云岭也赶紧客气地对排长吴大军说。
吴大军没理周云岭保长,沉着脸问陈明月:
“你叫陈明月?”
“我是叫陈明月,吴排长。”他见这排长脸色不善,心里一紧,但还是很恭敬地回答。
“屋里有哪些人?藏土匪没有?”吴大军又问。
“哎哟,吴排长,这大天白日,朗朗乾坤,可不敢有土匪。”陈明月毕竟是开歇脚栈的,见的人多,还算会说几句话。
“土匪把我们陕军的枪抢了,副官也杀了,上面派我们来剿匪,你却说没匪,难道你跟土匪是一家的?”吴大军语气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