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永安一听这话,就把举着枪的手放下,神色有些奇怪地问聂乾明:
“人,不能杀?该饶了这狗杂种龟儿子?”
聂乾明点点头:
“永安,办正事要紧,而且不能随便杀人,更不能杀无辜之人。你爹告诫过,如杀了无辜之人,当心被章永凤和赖永兰两只母老虎惦记上,会用黑叉炭勾了魂的。”
“那好,就饶了这龟儿子。廖文鱼,放开他,让他滚,他的婆娘和钱袋子,就归本少爷了。”聂永安扭转了头,一脸阴沉地看了看那按住跪地的男人,吩咐道。
“好的,少爷。”廖文鱼放开了手,并用右脚踢了一下跪着的男人:
“滚吧,少爷心善,饶你一命烂命。”
那个正大哭的女人,一听这话,又连连向聂永安磕了三个头,就爬起来,走到自己男人身边,哭着对他说:
“金子明,少爷饶你了,你别管我,赶紧回家,家里儿子、女子都靠你了。”
被叫金子明的男人,还是神情呆呆的,他使劲甩了甩头,才看向自己的女人,表情凄惨,眼神不舍,但他却说不出什么话。
“妈的,让你滚,你还不滚?”廖文鱼见状,飞脚踹向金子明。
金子明被踹得身体偏斜,差点趔趄倒地,但还是稳住了。
“快走吧,带好儿子、女子。”女人边哭边去推他。
一想到家里才十来岁的儿、女,还有父母,金子明无奈,只好看了看妻子,点了点头,便转身从沙滩边向旁边的山道处走去。
“砰、砰。”突然两声枪响,震荡着山谷。
众人正惊愕之间,只见正走向山道方向的金子明仆倒在地,背上两正喷出殷红的鲜血,但还在地下挣扎,用两只手使命地抓着泥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