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老爷。”孙妍拼命摇头否认，道：“这一切都是沈若瑶干的，是沈若瑶的错，我的嫣儿是无辜的。”
沈敬宗沉沉叹息，最后转身看向老夫人，道：“母亲，孙妍已经神志不清了，就让她在院子里好好养病吧！管家的事继续交由三弟妹去就好。至于沈嫣，就让她好好养伤吧！今晚宾客那么多，此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当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等风头过去了再说吧！”
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颔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是，若这个时候让沈嫣病逝，又或者送走，那少不得又要引来一番京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沈敬宗目光复杂地瞧着沈若瑶，最终只能叹息一声，道：“天色也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多谢爹爹关心。”沈若瑶乖巧行礼，心中对这个父亲的感情却不复杂。因为前世今生，这个爹都极少出现在她面前，倒也没伤害她，但也不疼她，就这样吧！
沈若瑶站起身本要走，目光却瞥见沈敬宗腰间挂着的荷包，脑子里，那天给老夫人请安回去后，沈茹追上来时，她瞧见沈茹手中的手帕上绣着的就是一支桂花，而爹腰间荷包上绣着的也是桂花，瞧着似乎是出自沈茹之手。
停了一停，沈若瑶笑道：“爹爹腰间的荷包真好看，若是爹爹不嫌弃，回头女儿也绣一个荷包送给爹爹。”
“这个啊。”沈敬宗手指挑起腰间的荷包，笑道：“这是茹儿绣得，前儿孝敬我的。”
沈若瑶对沈茹无情无仇，两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正确的，但若能给孙妍和沈嫣难受，那就不一样了。因此沈若瑶笑道：“大姐姐的手真巧，到底比女儿大一岁，这针线上的确是要更好一些。”
沈敬宗眉头皱了皱，低头不语。倒是老夫人叹息一声，道：“是了，茹儿都十六岁了。”
“劳母亲费心了。”沈敬宗冲老夫人躬身行礼。
沈若瑶见事情已完成，便转身离开，瞧见孙妍那恨不得活吃了她的眼色，回以一个挑衅的笑容。
待沈若瑶走了，老夫人才道：“茹儿到底不是大儿媳妇肚子里出来的，忘了也正常，但茹儿却是沈家的千金，罢了，我这个老婆子就再操劳一段时间吧！只眼下不是好机会，等风头过了再说吧！”
回到芳菲院的沈若瑶倒到榻上去，捻起桌上一块山药糕放进嘴，忙活了一晚上，还真是饿了。
沈嫣盖在六皇子身上那件和老夫人一模一样的衣服，早就已经被她丢进水中沉入湖底了。她不打算将真相告知老夫人，虽说老夫人待她是好，但这份好里夹杂了太多东西，她不能去赌，老夫人还不够让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