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品的官员,算是官员中的佼佼者。
但在这次宫宴中,只是起步。
范癸看向元珑,慢慢走来,而后温声开口说:“这位小郎君也想要那盏宫灯吗?”
范癸长相清雅秀丽,语气温柔,说出口的话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元珑没有隐瞒自己的喜好,她点点头说:“对,我想要宫灯下的那八颗金球。”
听到她的话,范癸抬头看去。
而后她才笑着说:“小郎君若是不提,妾身倒是未曾注意到还有这等精巧的东西。”
范癸看的是宫灯外描的画。
她伸出手指着一面画说:“妾身只是觉得,这画中的风光很有意思。”
元珑也抬起了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好的东西,范癸指的那幅画,描绘的是滔天的海浪,有船在浪间穿梭。
看清楚之后,元珑把手里的牌子递给范癸。
“那你我合力换了这盏宫灯,你把金球拆下来给我,剩下的宫灯就是你的。”
既然大家要的都是宫灯的一部分,那么完全可以共赢。
听到元珑的话,范癸唇角弯起,素指搭上了牌子。
“阿姊!”范庚不满的说:“你若是如此,父亲会不高兴的!”
元珑才不管老封建高兴不高兴。
她随即把手里的牌子丢到桌案上,随意道:“取下来,拆。”
元珑的话,可比范庚的话管用。
太监根本不在乎公平,还有所谓的先来后到,连忙把宫灯摘下来,交给旁边的人拆金球。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们还未答应,你怎么还能强行逼迫我们同意?!”范庚大声喝斥。
范癸低声阻拦:“莫要如此,这位是贵人。”
刚才范癸同在诗词处写诗,把元珑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青年男女之间偶有争执,侍卫是不管的,但元珑只是挥了个手,侍卫就把太傅的孙子带走了。
此等贵人,他们得罪不起。
范癸没有听劝,他皱着眉说:“贵人又如何,宫宴乃陛下主办,怎能有如此不公之事?”
“贵人不如何,这牌子有两阴,也就是说,你最多只出了一个牌子的力,我何须征得你的同意?”
元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你阿姊没拒绝,我用我的牌子,补上你那个缺不行吗?”
元珑的话音刚落下,太监就捧起了范庚的牌子。
“范公子。”太监呵呵一笑:“这是您多出来的牌子,还请您保管好。”
至于之前三种牌子,才能换宫灯的规则,早就被太监抛到了脑后。
范庚满脸不忿。
妇人髻女子苦着一张脸,拽了拽范庚的袖子。
他猛地挥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冯瑶,我看在阿姊的面子上不愿与你计较,可你不要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