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珑挥了挥手,示意派人去密道查看情况。
“所以这件事要成悬案了?”她仔细想了想:“不行,不能成悬案。”
左弘彦从哪个渠道得知的消息,就意味着她在哪个渠道暴露了。
单纯暴露还好,若是有人背叛她,那就糟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吃早饭。
昨天吃的不多,现在元珑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等等你刚才唤他什么?!殿下?!沈五郎?!”
李文信四下张望,没有看到第二个能让崔亦雪跪拜的人,他视线落到元珑的身上,膝盖一软“扑通”跪地。
“五五五五殿下……不不,微臣敬请太子殿下圣安!”他把头磕在地上,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磕晕过去。
这样他就不用面对如此悲惨的现实了。
元珑懒得和他计较,指了指旁边,正芳了然将她推走去用早膳。
让李文信感到压迫的人刚走,他就跪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不顾地上雨水未干沾湿衣服。
崔亦雪睨了他一眼:“何故做此姿态,带圣火教教众冲出重围时不是很勇猛吗?”
提起这事,她还对李文信能高看几分。
毕竟这一路以来,李文信都是在路上活跃气氛的人,崔亦雪也经常能被他说的话做的事逗笑。
谁能想到事情发生之后,反而是他这个刚进东宫没几天的新侍卫另辟蹊径,为自己寻到了一条生路。
“我想到我以前和五郎喝酒,啊不殿下喝酒时,我做过一些失礼的事……”
崔亦雪认为,以李文信的性格,失礼的事应该不是一些,而是很多。
“莫要多想,殿下纯善不会与你计较的。”她不认为这是大事。
要是元珑计较早就计较了,不会留到现在翻旧账。
和活宝计较,会显得自己很没有胸怀。
元珑就是这么想的。
她喝了一小碗温热的安神汤,苦味从舌根蔓延,苦得她不由得哭诉:“为什么这汤比我的命还苦?”
“殿下,您的命可不苦。”君柳又放了杯苦荞茶说:“要是说您的命苦,陛下可不依。”
莽一把就是这样的后果,这是她应得的。
苦荞茶不能一饮而尽,要慢慢喝,极好地延长了这份苦,苦得元珑连饭都不想吃了。
可君柳站在旁边,不吃不行,不喝也不行。
“禀殿下……”
“啊?什么事?出去说吧!”元珑打断了报信人的话,直接站了起来:“正好孤要去看三哥,边走边说。”
正芳看着被留下的轮椅,一时间不清楚元珑还需不需要这个东西。
君柳无奈地摇头,把一包蜜饯塞正芳手里说:“把这个推上,殿下一会儿就走不动了。”
走出去几十步的元珑,很快感受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
她停下摆摆手准备歇一歇。
“说吧,怎么了?”
正好能听听发生了什么事。
“禀殿下,密道被封了,密道内有人,可要挖开?”
“另一头儿呢?”元珑问道:“出口也被封了吗?”
报信人点头。
元珑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