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耿暗自骂了一声,自从他在此地经营以来,鸣冤鼓早已成为摆设,上面的灰尘盖着甚至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余耿穿着华服慢悠悠走了出去,果然在府门外见到了数十个百姓。
当先一位少年穿着粗布烂衫,却自有一股气度,仿佛世家公子与生俱来一般。
余耿看人的眼光毒辣,靠着这个本领为他平步青云带来了不少助力,于是看向少年,不只觉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们击鼓所为何事?若是消遣本官,朝廷律法绝不容情!”
“刺史大人,草民有冤屈要申诉!还望大人替大家伙做主。”
“哦?你要状告何人?”
余耿见这些人没有被自己的话吓到,当即脸色微微一变。
“草民要一要告高平城秦家强抢民女,二要告官商勾结徇私枉法!”
“大胆!!自古以来民告官先杖责十棍,已杜绝人效仿!你们当真好胆。”余耿厉声对下跪的百姓说道。
此时,刺史府外已经有不少百姓远远观望,对于这么多人扎堆到刺史府告状,这算是高平城这么多年稀罕事。
“刺史大人,且慢动手!”
李修果断出声制止了余耿喊人杖责寨民的举动。
“你是何人,竟敢阻扰本官办案!聚众闹事本官可饶你们不得!”
“刺史大人什么都没听就迫不及待要治这些百姓的罪,莫不是做贼心虚,连基本的掩饰都顾不上了?”
“放肆!给我拿下这些刁民!”余耿冲边上的衙役大声说道。
李修嘴角带着冷笑,随后将太子令牌直接拿了出来:“退下,我乃大安太子李修,谁敢在我们面前放肆,活腻歪了!!!”
见到太子令牌出现,衙役直接跪倒在地,可是余耿冲兵卒说道:“胡说八道,如今太子下落不明,你竟敢假冒太子,此乃谋反大罪。
来啊!将其拿下严加看管!!”
余耿是靖王这一派的骨干,作为封疆大吏,太子令牌怎么会不认识,眼前令牌一拿出来,余耿心里就直突突。
如假包换的太子令牌,意味着这个粗布少年十有八九就是太子李修。
虽然余耿没有见过李修,但对方的言谈举止,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余耿一口否定,衙役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拿下!”
衙役们咬咬牙,抽出腰间的大刀准备捉拿李修。
“好啊,余耿,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李修趁着众人晕头转向的功夫,一闪身窜到了余耿的身后,随后大手化成爪印,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
“让他们给我退下!”
“退..退下!快给退下”
余耿本身也是武将,虽然多年不上战场,但底子还是在。
谁曾想,在电光火火之间,就被李修要挟当做了人质,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是说天潢贵胄都是养尊处优么,怎么李修比那些战场悍将不遑多让。